氣頓時變得極度燥熱,空氣彷彿被點燃了一般!
他腳步移動,手掌連拍,空氣越來越燥熱,有如黃沙大漠,十日高懸,灼熱無比!
他用的是馬爺的拳法,雷音八式第四式,夸父追日風雷急。
突然,秦牧步法變幻,招式也隨之變換,一招一式如同江水滔滔奔流入海,他的元氣竟然從火屬性直接轉成水屬性,手臂上有水氣組成的水龍纏繞,連招之間濤聲澎湃,似乎有大水環繞他流動。
他的招法再次一變,雙手虛握,水汽如槍,如同長龍,翻江倒海。
這幾日,他一直在村子裡磨礪自己的以氣御劍,專心磨礪元氣,只是他還是需要先觀火,才能讓自己的元氣擁有火屬性,然後方能施展以氣御劍。
隨著他一次次磨礪,觀火的時間越來越短,而現在他已經無需去看火爐,只要內心中想著爐中火焰,他的元氣便自動變得灼熱。
不過,屠夫的殺豬刀法是戰技派,秦牧擁殺豬刀法來磨礪以氣御劍,成效一直不大。
倒是他修煉馬爺的雷音八式和瞎子的槍法,收穫頗多,進步神速。
而今他施展雷音八式的第四式,夸父逐日風雷急,如同巨人奔行,掌心一震,空氣爆裂,炸開,這是元氣的威力!
當然,火屬性的朱雀元氣並不能完美的將馬爺的雷音八式威能發揮出來,最適合雷音八式的元氣是青龍元氣。
倒是水屬性的玄武元氣,可以將瞎子的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過了良久,秦牧停下,服下兩枚固元丹,補充急劇消耗的元氣,細細思索自己元氣運用上的不足。
他原本只能服下一枚固元丹,便會被撐得發狂,而自從他的靈胎睡著甦醒之後,服下兩枚固元丹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撐得慌。
“固元丹這種東西,魔猿可以吃嗎?應該不行,藥師爺爺說固元丹內有四種屬性,對不是霸體的人來說就是毒藥。不如改日,我給魔猿煉一缸固元丹。”
秦牧想起這個陪自己打架的大個子,心中微動,他這幾日沒有去找魔猿,也不知道這頭異獸將“霸體三丹功”練得如何了。
他縱身而起,步履如飛,向魔猿領地而去。他畢竟是少年,村莊裡都是長輩沒有朋友,與魔猿算是不打不相識,幾日不見心中倒挺掛念。
沒過多久,秦牧來到魔猿所居的山谷外,突然山林中一個小山般的身影冉冉升起,正是那頭魔猿。
幾日不見,魔猿變得更加雄壯,見到秦牧之後欣喜異常,錘了錘胸脯,示意秦牧跳到自己肩膀上來。
秦牧縱身躍到它的肩頭,魔猿縱跳如飛,帶著他進入山谷,向谷內跑去。
秦牧還是頭一次進入魔猿的老巢,只見山谷中野鹿、野馬到處都是,還有些獐子,以及傻乎乎的狍子,腹地有一處古老的遺蹟,殘垣斷壁,破敗不堪。
那魔猿所住的地方是一個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宮殿,宮殿前有一個破敗的半獸半人的石像,秦牧開啟神霄天眼,心頭微震。
這個石像與殘老村的石像一樣,落入神霄天眼中,石像中的神韻彷彿一尊頂天立地的獸神,猙獰兇惡,氣焰滔天!
想來魔猿每天晚上就是靠這個石像抵禦黑暗侵襲,保全性命。
“這種神韻非凡,難道也是神為神鵰刻的像?”
秦牧從魔猿肩頭跳下,一隻傻乎乎的狍子湊到跟前,嗅了嗅他的衣角,當成食物嚼了兩口。
魔猿將這隻狍子捏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然後揮了揮手,示意秦牧跟上自己。
它是這片山谷的統治者,也是這片山谷的保護者,守護著這些動物,只對入侵者很兇。
秦牧跟隨著它走入這座破破爛爛的宮殿,隨即皺眉,這裡到處都是野獸留下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