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冥都大亂,無數被關押在冥獄中的元神罪犯衝出冥獄,大開殺戒,陰天子心中一驚:“糟了!冥獄深處關押的囚犯有不少是有大來頭的人……”
他想到這裡,心神不由亂了。
“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一個女子清亮的聲音從冥都冥獄的方向傳來,傳到冥海上竟然也如此清晰,那女子的吟誦帶著幽怨,怨這世間沒有有情有義的男子,以至於沒有悅己者,慵懶無心梳妝。
陰天子心神慌亂,連中數招,被打得皮開肉綻,但好在有冥都天門,傷勢很快痊癒。
突然,紫羅紅障蓋頭飛來,飄落到冥都天門上空,蓋頭很大,罩在天門上。
陰天子看到蓋頭上用金線繡著的鳳和凰,交頸飛舞的圖案,心神更亂,蓋頭下,門戶中,閻王和田蜀的攻勢更急,終於佔據上風,陰天子連連受創。
陰天子穩住心神,正欲反擊,突然鳳冠飛來,落在他的頭上。
陰天子頭皮發麻,手足無措,又有霞帔飛至,披在他的肩頭。
陰天子掩面大叫,被田蜀一刀斬斷雙腿,閻王趁機一劍刺入他的心窩。
陰天子的兩條腿奔入冥都天門中,上半身也飛奔入門,從門後飛奔而出的是三個陰天子,奪路而逃。
天陰娘娘的攻擊接踵而至,三個陰天子吐血,跌入冥海之中消失不見。
冥都天門飛起,也要隨著他一起沉入冥海,突然一身黑衣的帝譯月帶著樵夫聖人、初祖人皇趕來,手掌按在冥都天門上。
這座門戶轟隆震動,幾次三番試圖逃脫,卻始終無法逃脫。
冥都天門越來越小,終於變成一丈來高,不再震動。
另一邊,天陰娘娘調轉天鬥,讓冥海浮空,試圖逼出陰天子,樵夫聖人躬身道:“娘娘,不必了,他已經遭到重創,不可能留在冥海中,早已經遁走了。此地不宜久留,事情鬧得這麼大,域外天庭肯定會派人前來檢視,倘若不走,那就走不掉了。”
田蜀騰空而起,提著帝闕神刀一刀劈開冥都的世界壁壘,遁空而去。
樵夫聖人向天陰娘娘道:“域外天庭倘若追究,只怕還會牽連到延康,因此這件事還需要娘娘擔著。”
天陰娘娘笑道:“我突襲冥都,為自己報仇,師出有名,讓我來擔著自然可以。我還可以請天公、土伯說情,想來天庭不會追究。陰天子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不過你請我出手,已經消耗掉了一枚天陰珠,請我擔下責任,你還需要再還給我一枚天陰珠。”
初祖人皇取出一枚神珠,天陰娘娘點頭,神珠飄起,飛入天陰界。
天陰娘娘隱去。
帝譯月將冥都天門托起,道:“這件寶物,是我幫助他煉製的,天門的各種功用我都瞭如指掌,只可惜物是人非。大天師,我們現在怎麼回到陽間?”
樵夫道:“天王是已死之身,但肉身尚存,很難直接透過世界壁壘返回延康。不過我們可以透過閻王的酆都回到大墟。再從大墟返回延康。”
閻王躬身道:“拜見帝師叔。”
帝譯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驚訝道:“你是陛下的螟蛉子?當年你還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孩子,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便已經成為一界之主了!”
閻王垂頭。
帝譯月走入酆都,打量這片死者生界,笑道:“酆都是土伯之角,可惜你對幽都的道法神通的理解沒有負心人那麼深厚,這酆都距離冥都還有一段距離。我和北天王倒可以幫你,剛才北天王為何跑得這麼快?”
初祖人皇道:“估計是醒酒了。他醒酒之後,想到自己竟然殺到冥都和陰天子大戰一場,此刻多半躲起來興奮得瑟瑟發抖。”
帝譯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