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搖頭,老嫗放下手。
秦牧視而不見,道:“八棵樹,多了兩棵樹,敢問長老另外兩人到哪裡去了?”
老漢嘆了口氣,道:“果然還是瞞不過公子,這另外一人是個癱子。癱在床上,已經有快十個年頭了。”
秦牧動容,嘆道:“實不相瞞,在下學過醫術,頗通醫道,素來有救死扶傷的慈悲心腸。敢問這癱子在何處?容我前去醫治,說不得便治好了。”
老漢顫巍巍起身,婦人從房裡出來,整理桌椅準備擺盤,見他們起身,不由氣道:“馬上開飯,你們又要去哪裡?”
“公子通醫術,去看看那個癱子。”
老漢似乎怕她,連忙賠笑道:“癱子癱在那裡好久了,總是讓你照顧,說不定就被公子治好了。”
婦人狐疑道:“那癱子屙屎拉尿的都要老孃照顧,也能治好?你覺得這公子能是良人?”
“死馬當成活馬醫罷。”
秦牧跟著兩個老人走入房中,只見一個年輕人四仰八叉的躺在病床上,氣息全無,已然是個死人。
秦牧看著這個年輕人,過了良久,徐徐道:“天都之主,我終於得見閣下了。”
那老漢和老嫗臉色大變,幾乎忍不住便要暴起殺人!
老嫗勉強笑道:“莫非公子認得這個癱子?”
“有資格死在彌羅宮主人手上的人不多,天都之主算是一個。”
秦牧仔細觀察這癱子身上的傷勢,那是鴻蒙神通造成的傷勢,這鴻蒙神通比秦牧在歸墟中所見的紅繩結釦還要複雜,還要玄妙!
擁有如此力量的存在,只有彌羅宮主人!
大公子雖然盡得彌羅宮主人所傳,不過秦牧見過大公子的封印,儘管精妙,但還沒有超過秦牧的眼界見識。
而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傷,卻已經超過了秦牧的眼界見識,能夠留下這種傷的,只可能是彌羅宮主人。
秦牧曾經以天都之主的視角去看天都的成道者合力開天闢地,也以其視角看到彌羅宮主人殺害天都之主,所以他才有這種判斷。
而老漢老嫗的表現,印證了他的猜測!
“當年開闢宇宙第七紀的天都之主,沒想到死後肉身被鎮壓在這裡。”
秦牧直起腰身,搖頭道:“他的傷,我治不了。不過有一人能治,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尋找這個人。他叫太易,諸位認得嗎?”
老嫗與老漢對視一眼,各自搖頭。
這時,婦人的聲音傳來:“飯菜好了,兩個老不死的趕緊招呼公子吃飯!”
飯桌上,秦牧落座下來,老漢和老嫗相陪,殺豬青年坐在對面,那婦人則繼續炒菜,羊角辮丫頭則端著一個碗蹲在樹下呼嚕呼嚕的吃著,沒有上桌。
“山野之地,沒有什麼好酒招待城裡來的公子,還請見諒。”
老嫗很是殷勤,道:“公子吃菜!”
秦牧沒有動筷,四下看了看,道:“八棵樹,只到了七位,那麼剩下一位呢?”
老漢裝聾作啞,那婦人端著一盆殺豬菜上前,放下菜盆,在圍裙上擦著手,憨厚笑道:“哪裡有什麼剩下一位?而且這裡算上癱子也只有六人,加上公子才算是七人吧?城裡來的公子,一定術數不好!”
秦牧笑道:“人不齊,怎麼好動筷?”
那老漢張嘴正要說話,突然秦牧對面的殺豬青年勃然大怒,拔出殺豬刀咄的一聲插在飯桌中央,殺氣盈霄,厲聲道:“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我忍不住了!直接提刀殺死這廝便是!”
盤中餐嘩啦啦飛起,一片片豬肉和殺豬菜中的豬下水紛紛騰空,在空中組合成半片豬,豬眼瞪得滾圓。
村口掛著的另外半片豬邁開兩條腿飛奔而來,兩片豬合併在一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