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嚴律也沒察覺什麼。
於是到學校,基於這些反常,何景新幾乎是逃似的下車閃了。
到底怎麼了?
他自己都納悶。
當天,上課還好,等去圖書館自習,何景新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到早上,想到自己那時候的感覺和反應,想到他莫名留神到嚴律的喉結與手背青筋血管,真的越想越覺得不對。
當晚,回寢室,蘇正珺、祁浩、朱墨都在,何景新坐了下蘇正珺的腿,又拿起祁浩的一隻手看了看,最後還湊近瞄了眼朱墨的喉結。
朱墨看何景新湊在他脖子旁邊看他,心虛道:“你這拿我當大體老師,研究怎麼切我喉嚨管兒呢?”
何景新起身,蹙眉思考:沒有不正常啊,都正常啊。
為什麼他早上和他哥在一起的時候就那麼反常?
而等不久後嚴律打來電話,何景新接通,手機剛附耳,聽到從電話那頭傳來的一聲低沉磁性的“小景”,何景新突然跟過電似的渾身一顫。
這一顫又把何景新顫懵了,好半天沒吭聲,直到聽見嚴律問他:“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當晚的這通電話何景新打得全程不在狀態。
因為他突然莫名又留神到嚴律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有磁性,傳到耳膜上,像羽毛掃著肌理,令人心癢。
等打完電話結束通話,何景新趴到桌上,側頭,臉頰貼著桌面——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呀?!
接著還有更反常的:
晚上臨睡前,何景新照例給嚴律發晚安才閉上眼睛。
可閉上眼睛後,何景新怎麼都沒睡著,滿腦子都是嚴律、嚴律、嚴律。
何景新來回翻了幾個身,還是睡不著,一下坐起身,與站在梯子上剛要爬床的祁浩對了個正著。
祁浩嚇一跳:“靠,你幹嘛?”
何景新這樣反常的面貌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在學校該上課上課,該看書看書,一如既往地認真用功,之前的那點不對勁就像只是個沒引起多大波瀾的小插曲,過去也就過去了。
隔了沒幾天,嚴律又來了a市,發訊息給何景新,人和車都在校門外等。
何景新收到訊息,麻溜地從圖書館出來,人是跑著抵達的北門。
到北門,看見嚴律的車,何景新就笑了,以更快的速度跑過去。
拉開門,何景新第一件事不是鑽進去,而是彎腰探進視線看向後排的嚴律:“哥。”
嚴律隔著中央扶手坐在另一邊,側頭看著他,臉上也有笑意:“上車。”
何景新邊解下揹包邊跨步進去,奇怪道:“你又出差了嗎?”
不久前剛來,今天又來了。
嚴律卻說:“想你了,不行嗎。”
一瞬間,何景新心底跟灌蜜了一樣甜。
而瞥向身旁的餘光裡,何景新注意到嚴律今天穿了灰黑色的襯衫,西服外套沒穿,襯衫外是一件同色馬甲,紐扣都繫著,下半段勒出緊窄的腰身,胸口依舊鼓囊囊的,顯露出寬闊的肩膀與肌肉明顯的前胸。
何景新看到了,餘光連瞥了好幾眼才沒有接著再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