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會被列入率先偵查中。銀樂迪的案件……只有先擱置。”
“那我老公難道就白死了?!”吳豔芳怒目而視道。
說著,司伏見滿臉歉然地低下了頭: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情況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吳小姐。現在看來,您老公張國華的事,在我心裡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王一生是受到了某個秘密組織的指示而犯案,而王一生現在遭到了那個組織的拋棄。第二種可能,就是王一生或許真的有催眠術之類的神奇本事,也因為這一點,他得罪了大勢力,所以遭到了報復。這是我的兩個猜想。我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個地步了。除非你老公親自開口否認罪行,供出真相,開庭重審,否則……”
說到這裡,司伏見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黯淡的眼神裡露出的歉疚和無奈之色,卻已經說明了答案。
看到司伏見那沉重而無奈的表情,吳豔芳身體一個踉蹌,就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幾乎軟到了下去,她喘著粗氣,呆呆地看著司伏見,胸口起伏,然後下一秒,她忽然面頰發紅,掩面失聲痛哭起來,聲音悽絕哀厲。
似乎,她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再有轉機了。
這個堅強的女人,在過去的幾個月裡,為了給自己的老公開脫罪名,為了給自己的兒子一個清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尋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到頭來,居然是白忙活一場。
到頭來,居然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想哭,可是,淚到嘴邊,卻變成了難看而絕望的笑。
司伏見微微低下頭,一雙深邃的眼睛被微卷的劉海遮擋,隱藏在黑色的發影中,略微蒼白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屬於失敗者的羞辱和愧疚神情。
可是,就在這時——
叮鈴鈴。
專案組辦公室裡的專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像是得到了某個警示一般,原本還低著頭,突然禱告一般的司伏見,霍然抬起了頭,一對深邃眼睛投射出雪亮的目光,他忽然抬手,手臂一揮間,手指一點,就按下了擴音鍵。
“這裡是專案一組,我是臨時組長司伏見,什麼事?”
司伏見盯著電話上的號碼,平聲問道。
“司組長是嗎?我是無錫監獄獄監隊的隊長孔國發,2640號看管犯……就是張國華,他出事了!”
“什麼事?!”司伏見眼睛微亮,他像是觸電一般,霍然從紅木方椅前站了起來。
“張國華剛才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著我們發狂起來,不停地說‘我不是兇手,你們抓錯人了’之類的話!”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男子有些艱澀的聲音。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眼裡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然後呢?還有沒有其他的話或者表現?”因為激動,司伏見的聲音,都有一絲的顫抖。
“哦,有的,他還不喊叫著一個人的名字,說那個人才是兇手。”電話那頭的人緩緩地道。
“什麼名字?”
“王醫生……好像是王醫生吧?但是我們不知道這王醫生是哪號人物……”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猶豫不定,含糊不決。
通!!
可是,當“王醫生”三個字傳來時,司伏見卻像是吸了一口大煙一般,整個人都迅速地脫了力,然後,他雙腿一軟,大衣飄起間,他整個人都一屁股坐回到了方椅上。
然後,司伏見背靠著椅背,緩緩地仰起了頭,一對變得無比透徹的目光閃爍著明亮之色,盯著辦公室天頂上的雪白頂壁:
“王醫生……王一生……果然是他麼……”
司伏見看著天頂,嘴裡喃喃有詞。
半晌後,他的唇角,終於浮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