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顫微微的道:“你,你幹什麼?”因為凍的哆哆嗦嗦,連話都說的不太清楚。
趙閒把那塊比較厚實的布匹當做被子裹在身上,霎時間感覺溫暖了不少,見怡君還傻乎乎的躺在榻上,他急道:“快把衣服脫了,想凍出病來啊?”
趙閒忙靠在矮榻上,用不是很寬敞的‘被子’蓋著她的身子,連催促帶動手的扯著她溼漉漉的衣裙,怡君的紅裙本就被弩箭劃破,在加上水中的掙扎已經是亂七八糟。
趙閒突然撲上來,光溜溜的身子把怡君嚇了一跳,她忙想推開,可一接觸到寬厚的胸膛,凍僵的纖指就再也放不開,閉著眼睛縮在這塊窄小的‘被子’裡,臉上時青時紅。
剛暖和一點點的趙閒被她溼漉漉的衣服凍了個哆嗦,見怡君閉嘴眼睛默不作聲,臉上還帶著一絲害羞和扭捏,他氣道:“又不是沒被我看過,有啥好害羞的,趕快脫衣服。”
上次怡君是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這次可是清醒的,而且趙閒也光溜溜的,她怎麼好意思寬衣解帶,死死捏住已經破破爛爛的裙子,就是不肯動手。
“你,你想氣死我啊?”趙閒有氣又急,怡君剛才本來就中了一掌,再這麼凍著非落下病根不可。
見怡君凍的瑟瑟發抖,說什麼也不肯脫衣服,趙閒別無他法,只得起身用被子蓋住她,然後起身抱著胳膊背對著她:“自己脫乾淨,我懶得去看你。”
船篷中不通風溫度要暖和不少,可這大冬天的趙閒還身無寸縷那受得了,不停的用手搓著胳膊禦寒,肋下傳來陣陣刺痛才讓他想起剛才中了一劍,低頭一看見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絲。
好在剛才趙閒閃的夠快,傷口並不深只是劃破了點皮,可老往外流血也不是個辦法,趙閒忙扯從衣服上撕下點布料,隨便擰了擰按住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怡君身上穿著溼漉漉的衣服,根本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趙閒離開讓她的扭捏少了許多,極寒之下忙縮在被子裡窸窸窣窣的脫掉了長裙,靴子軟甲也褪了下來踢到了外面,用被子裹住緊緊身體才好受了一些。
趙閒背對著她,寬闊結實的雙肩微微顫動,溼漉漉的頭髮還往背上留著水滴,怡君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張了張嘴卻臉上一紅,緊緊咬著下唇沒說出話。
夜幕慢慢降臨了,趙閒渾身已經完全凍僵了,正想起身回去強行鑽進被子,怡君卻突然開口,面色殷紅似血的柔聲道:“趙,趙閒,你也進來吧,別,別凍壞了身子。”
這女人還算有點良心,趙閒剛準備起身的動作微微一頓,凍的半死不活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拒絕道:“男女授受不親,怡君姑娘名節要緊,我怎敢輕易冒犯。”
“我…”怡君心中一陣亂跳,心中浮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
怡君眸子微微閃了閃,本來虛弱的臉色已經紅的嚇人,開口勸道:“沒事的,我不怪你,現在命都快沒了,那顧得上別的。”怡君說完心裡就怪怪的,勸一個男人和自己赤身**睡一起,還生怕他不答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你說的。”趙閒再也撐不住,回身就急吼吼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厚布暫時冒充的被子本就很薄,而且小的很,遮得住頭遮不住腳,趙閒凍的難受,便伸手摟住了怡君還算暖和的身子。
“啊!你,你…”怡君哆嗦了一下,不知是被冰的還是其他。她又驚又羞,心中又有些後悔了,可想讓趙閒出去根本開不了口。
怡君臉上臊的通紅,閉著眼睛手忙腳亂的推著趙閒,想要讓他離的遠一些,可被子本就遮不住二人,一亂動冷風便灌了進來,凍的她忙停住了動作,小拳頭放在胸口和趙閒保持著這一道道距離,渾身發熱,鑽進了被窩就把頭埋進被子再也不敢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