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出爾反爾不成?”
這個混蛋,真是氣死我了。安大小姐見他這麼無恥,忍不住俏臉發紅的道:“誰說我出爾反爾,你換個條件我一定答應,這兩個絕對不行。”
自從被水匪劫了一次後,安碧柔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麼無禮的要求竟然都忍了下來,還讓趙閒換一個。
不過趙閒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嘛?能調戲的肯定要好好調戲,他摸著下巴輕輕一笑,點頭道:“好好好,我換一個。你叫兩聲來給我聽聽,我非常想看看你上次是什麼表情,只可惜當時黑燈瞎火啥都看不到。”
“啪!”
安大小姐又羞又怒,氣的拍了拍棋盤,憤憤道:“你這混人,說了不再提這件事情。你還亂七八糟的胡說。再亂說;我就從這裡跳下去!”安大小姐咬牙切齒的瞪著趙閒,作勢要從視窗跳進江裡,可見其心中窘迫。
至於嗎,上次見你叫的聽高興。學學又怎麼了。趙閒無奈一笑只得作罷。轉頭朝江面看了看。突然發現天際之處,遙遙出現一座數艘船隻,而在遠處的江畔便可開到巍峨的城牆。還有寥寥硝煙升騰而起。
此時武漢還分為兩個部分,武昌和江漢隔江遙遙嚮往,江漢被北齊佔據,因為兩座城都很繁華,不打仗的時候,時常可以看到膽大的商人來往。
“終於道武昌了,不過, 似乎有些不對勁。”安大小姐站起身來向遠處探望,她出遠門的次數很少,不明白武昌的船隻為何都向後方退卻,江面上只有這艘官船是像武昌方向去的。
“前面在打仗。”趙閒回了一句,他見過烽火,自然知道那一柱孤煙代表著什麼。
怎麼剛來就遇上北齊來犯,而且形式不妙啊。趙閒皺了皺眉,前方的大量商船明顯是往後方退去,若非城破之際,這些商人不可能逃走的。
四德也看到了遠處的狼煙,立刻道甲板上讓旗手打旗語逼停一艘商船。
商船貼著江畔行進,看到這舉行官船連忙想避開,可見到四德的手勢,只能自認倒黴的停下來。
兩船隔著十餘米,一個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自船艙中出來,待看到官船上的‘安’字大旗驚了一跳,連忙在甲板上跪下行了一禮,恭敬道:“原來是安將軍到了,草民三生有幸,竟然能……”
“行了行了。”四德揮揮大手,急道:“武昌可是遇到的麻煩,為何所有商船都往後退卻?”
中年人神色微愁,嘆道:“稟大人,今日凌晨北齊突然率軍七萬越江急襲,攻勢較之以往強上數倍,而城中駐紮的四萬兵馬,其中兩萬前日援助青山城尚未趕回,餘下兩萬堅守一上午死傷極大,恐怕支撐不到下午,嶽將軍已經開始遣散城中居民,恐怕是準備棄城了。”
“不是吧?”四德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我家少爺來上任,還沒到城就丟了,這嶽平陽怎麼打的仗。”
抱怨了幾句,四德回頭看向後面船艙二層的視窗,請示道:“少爺,武昌即將破城,我等未攜帶兵馬,去了也幫不上忙,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們還是撤往後方在做決斷吧。”
那中年人恭敬的抬頭瞄了一眼,臉上卻愣住了,這不像是大梁的戰神安國公啊,怎麼是個年輕人?
趙閒看了看遠處的城池,硝煙嫋嫋升騰,逃過來的船隻越來越多,他不禁蹙眉思索起來。
趙閒來武昌的目的,就是立軍功順便收復嶽平陽的人馬。現在武昌岌岌可危,他若直接退倒後方,雖然沒人說什麼,可那些士兵知道了定然會產生輕視的心裡。而去了武昌雖然幫不上忙,跑到城頭上轉一圈來句‘城在人在,誓與軍士共存亡’的場面話,也能籠絡不是人心。
基於此,他不能退,可看這情況武昌肯定保不住,趙閒不禁苦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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