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趙大錘是你叫的?”趙閒眉頭一皺,略微回憶了下,似乎沒見過此人。
白衣公子輕輕一勾額前的秀髮,眼中帶著幾許戲謔的笑意,道:“真是貴人多忘事,二位當年在學堂時,經常把死耗子往本公子桌子上扔,還把我寫完的功課撕掉,因此受到花先生的責罰……”
“凌大胖子!”
白衣公子話未說完,凌府臺階上觀望的胡一刀,卻猛的站起身來,一臉不可思議,跑到趙閒身邊,指著白袍公子道:“閒哥,他是凌大胖子,當年偷看香月坊老鴇洗澡被……”
“一派胡言!”白袍公子被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臉色瞬間爆紅,惱羞成怒之下,竟然抬手一馬鞭抽了下去,嚇的胡一刀連忙閉嘴,用手擋住了臉。
白袍公子先動手,趙閒心中不由怒急,抬手直接抓住了馬鞭,粗硬的馬鞭直接在他的手上抽了一道紅痕,趙閒繞住馬鞭,往後猛的一拽,試圖把他拉下馬來,沒想到白衣公子看似單薄,身上卻很有幾分力氣,硬生生把馬鞭繃的筆直,也沒有掉下來,胯下的駿馬不堪重負左右晃動,在冰冷的空氣中噴著陣陣白霧。
‘凌大胖子’是凌家的老大,本名凌仙,從小長的很胖,經常被趙閒和黃天天混合雙打,趙閒沒想到幾年不見他,變化如此之大,去了泰國不成?
黃天天不屑的瞪了馬上之人一眼,認出來人後,氣勢更加兇了幾分,叉著腰嬌呵道:“凌大胖子,幾年不見你還長脾氣了,當年敢做現在還不敢承認?”
凌仙緊握著馬鞭,修長的手指都被大力勒的發白,面容卻沒有絲毫吃力的模樣,盯著趙閒,他輕聲細語道:“誰沒個年少無知的時候,老拿小時候說事,算不上英雄,本公子現已被欽點為東宮太子伴讀,半月後便要進京赴任,爾等身為我的同窗,卻毫無建樹,有何資格嘲笑本公子?”
“太子!”胡一刀聞言一驚,連忙捂住了嘴巴,躲到了趙閒後面,湊到趙閒耳邊,道:“閒哥,點子扎手,咋們風緊扯呼吧!”
趙閒皺了皺眉頭,別說太子,他連比知府大的官都沒見過,沒想到當年的大胖子,出去了幾年就混的風生水起,中狀元了不成?
凌仙以前被欺負那麼久,現在有了機會報復,那能讓趙閒輕易退去。他秀氣的眼睛,掃了掃趙閒和黃天天,搖頭嬌嘆道:“天天是個女人,我暫且不說,你趙閒當年稱霸南城,花先生也寸步不離、嘔心瀝血的教導你,如此引人羨慕的條件,換成傻子都能成才,你卻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鐵匠,文不成武不就,不僅沒有自知之明,還到處擺著一副大哥的做派,你問問你自己,你配嗎?”
凌仙話語刻薄,連黃天天臉色都變了一下,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這樣說實在過分,她輕輕瞟了趙閒一眼,想開口插上一句,卻不知從何說起。
趙閒聞言不禁火往上冒,手上的馬鞭蹦的越來越緊,緊到連馬匹都慢慢朝他的位置移動,駿馬的蹄鐵,在青石板上蹭出一條白痕,粗大的鼻孔噴著粗重的白霧。
“給爺下來說話!”僵持片刻,趙閒一聲大喝,單手用力往後猛的一拽,不堪重負的駿馬仰頭長嘶,嚇的旁邊青衣小廝跳出老遠,凌仙也被扯了下來,如同風箏般向前栽去。
“哼!”凌仙失去平衡絲毫不慌,用腳尖輕點馬背,身體如一葉隨風般躍起,順手抽出腰間利劍,帶著一道寒芒朝趙閒刺去,在馬鞭拉力的相助下,轉瞬間就來的了趙閒面前。
黃天天沒想到二人火氣這麼大,竟然直接動刀子,小臉瞬間變色。
“好小子!”趙閒心中又氣又怒,抬手一棒子朝凌仙頭上掃去,這木棒足有凌仙的小腿粗細,呼呼的勁風極為駭人,若是真捱上恐怕非死即殘。
凌仙不敢大意,若是刺上趙閒,同樣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