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折磨這幾個小傢伙麼?我倒是想看看如果那個男人還活著,這瘋子還敢不敢去找他報仇。”
光明的嘴角露出了道邪魅的笑意。似乎並不擔心自己身後的三人在此時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慘叫聲透了過來,三人皆是不忍地閉上了雙眼,而當那邊再度傳來異魔王的聲音時,妖帝卻是猛地睜眼,表情霎時變得異常猙獰恐怖,狂暴可怕的氣息在他身上爆發出來。便是要整個天地都要毀滅一般,但最後從他身體裡爆發的星元最後也只是化作了空間上的一陣陣漣漪罷了。
“小子……還沒完呢。接下來是誰呢?哦,這是你的弟子?妖族的公主?”
此時的張衡已經奄奄一息,他的靈魂宛如被無數烈焰灼燒,魂飛魄散似乎只是早晚的事,只是那痛苦還在催發他不斷髮出慘嚎,其實他的意識早就空白一片。像是個玩膩的玩具般,異魔王未再管他,只是任由自生自滅,而現在他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雙眼微紅,卻是死咬著牙關的少女身上。
“住手!住手!”
妖帝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了過來,恐怖的殺意加上星魂巔峰強者的意志如同浪潮般向著此地撲打而來,但這些東西對異魔王是沒有用的,除非他能親自出手。
但一切已然為時已晚,當那些鎖鏈穿透白鶯的肩骨之時,妖帝的咆哮總算暫時停歇了下來,楚歌埋著腦袋,他緊捏著雙拳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白鶯並未如張衡那般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不是她多能忍耐,妖族之人的靈魂本來就算不了強大,儘管**上的痛苦依舊令其幾欲昏厥,但靈魂的痛楚比之前者卻要輕鬆得多。
當然,所謂的輕鬆也只是相對而言,她之所以強撐著,只是因為不想讓那兩個人太難過。
迷惘、無助、仇恨所有負面情緒在此時如同潮水般侵襲了楚歌全身。此時此景彷彿亦如當年的鎮魔山頂一般,自己所認為重要的人皆是一個個地離開了他,而造成這些情況的原因只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
楚歌修煉最初只是想無拘無束地在這個世界生活,所謂成為星空之下最自由的人。後來遇見了林肅、石蘭,他就想變得更加強大,然後去保護他們。可鎮魔山一戰之後,楚歌對於力量的渴望便達到了極致,復仇便是他必須要做也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於是他去了書山,一路向前,即便不受待見,他也咬牙堅持了下來,只為有一天能提著封魔尺回到南域。
一直奔跑的他,現在終於停下了腳步,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看似已經變得足夠強大的自己,又與八年前鎮魔山頂那個抱著死去的愛人痛哭流涕的廢物又有什麼區別呢?自己做了這麼多,究竟得到了什麼?保護了什麼?
既然做了與沒做得到的結果沒有區別,那為什麼還要去做?生如行屍走肉,死不過黃土一抔,那這兩者又有什麼差距?
楚歌絕望著、哭著、笑著,血淚從他的眼眶中奪眶而出,面目猙獰、宛如瘋狀,哭聲與笑聲的交織,便令得他的聲音更加刺耳,刺得人背脊發涼,心裡微顫。
終於,在白鶯奄奄一息之時,妖帝爆發了,恐怖的能量波動令得逐漸開始融合的兩個世界都不斷顫抖,風雲湧動,空間如同玻璃般開始碎裂,整個異魔域彷彿都在此時開始坍塌。
妖帝雙眼血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周圍的能量波動開始變得灼熱又極不穩定。魔君或許可以困住他,卻是阻止不了一個絕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