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因此她心想著,還是先穩住沈思孝的好,於是便扯了個謊,道:“你若真捨不得我,總得拿出誠意來,似你這般把我的名聲鬧臭,我只會更恨你,哪裡還會同你重修舊好?”
沈思孝不笨,馬上會過意來,鬆開她的袖子,驚喜問道:“阿依,只要我對你好,你就肯回來?”
羅依多看他一眼都不肯,裝作嬌羞,側過臉去,道:“俗話說得好,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就規規矩矩的,尊尊重重的,裝作以前從來不認得我,讓我瞧瞧你的真心實意。”
沈思孝驚喜過後,質疑道:“阿依,你莫是哄我的罷?為何要我裝作以前不認得你?”
羅依道:“就算是真夫妻,在人前也該守著規矩,不可隨意調笑,是不是?我怎會是哄你的呢?難道非要我一口咬定不同你回去才好?至於我們的關係,等待會兒重新入席後,咱們以飲酒為記,待你喝過一杯酒後,我便尋個話頭,挑開了說,如何?”
沈思孝沒想到進展如此順利,歡喜莫名,雖然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羅依,但一想她的人就近在眼前,能翻出甚麼花樣來?待會兒她若是食言不說,大不了他親自開口,告訴大家羅依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好了,反正他原本的打算也就是這樣的。
沈思孝越想越開心,連羅依趁機走到了前面去也沒在意,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的背影看,傻呵呵地樂。
此舉太過露骨,很快就被發現,唐婉沒安好心地走到前面,碰碰沈思佩的胳膊,低聲笑道:“管管你家的九堂兄罷,扯著人家姑娘講話也就罷了,還直勾勾地盯著人看,就算不給人家姑娘面子,也得顧著些你的景飛哥哥,萬一他因此惱了,可有得你受……”
沈思佩轉身一看,果見沈思孝的目光黏著在羅依背後,唇邊還掛著一絲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她又是氣又是恨,氣的是唐婉壞心腸,看起來是好心提醒她,可範景飛就在她旁邊,能不聽了去?恨的是沈思孝這樣上不得檯面,若真喜歡羅依,使人去提親便是,為何偏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擺出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來,真真是丟死人了。早知道就該力勸父親莫要留下他來,難道沒了他,沈家就無人能夠中舉了麼?
沈思佩氣得臉色通紅,又不好轉身去說沈思孝,只得給胞兄沈思恆使了個眼色。沈思恆沒那麼多顧忌,當即走到沈思孝旁邊,攬上了他的肩,也不知說了些甚麼,沈思孝的一張臉就變得慘白,再不敢朝羅依那邊瞧了。
眾人走到菜地,範景飛指了其中一塊,問沈思恆道:“你說的就是這個?”
沈思恆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是韭菜不是?”
範景飛本想大笑,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迷惘表情,只得生生把笑聲壓下,另又指了一塊菜地,問眾人道:“這兩塊地裡,種的是韭菜和麥苗,你們來認認,哪個是韭菜,哪個又是麥苗?認錯了的,可是要罰酒的。”
眾公子小姐都來了興致,紛紛湊近去瞧,七嘴八舌,認哪個的都有。羅依雖說也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但好歹逛過菜市場,就算不認得麥子,韭菜還是認得的,因此見了這場景,十分地想笑,再看範景飛,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心道,這倒是難得了,他一樣是官宦家的公子,卻認得甚麼是韭菜,甚麼是麥苗,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奇怪,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他家種的,他不認得才奇怪呢。倒是那位許夫人,真是個妙人,在自家花園子裡種韭菜也就罷了,居然連麥苗也種了,真是喜好農事。
一通亂猜之後,終於有了結論,統計下來,除去作為主人的範景飛和範如妍,再就是唐婉僥倖猜對,至於其他人,包括沈思孝都錯了。說來也是,沈思孝雖然家裡貧困,但到底生在鎮上,孔氏對他又護得緊,連街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