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身負祝門絕學,縱使遇到波折也不該有如此怪異的症候。午後未時,陽降陰升,為診治邪症的最佳時辰。老道以金針大穴探尋蘇姑娘周身經脈,才發現有人在蘇姑娘身上做了手腳。蘇姑娘腦後泥丸宮內隱伏一隻彩蛛,這才是她如今症候的緣由。”
“啊!”祝童這次真的跳起來。
“莫急。”木長老一把扯住祝童,“刺啦”一聲,將他半個衣袖扯下來。
“我太沉不住氣了。”祝童安靜下來,想了片刻,對木長老深鞠一躬。
剛才他等於與木長老間接過了一招,發現,木長老如今及其虛弱;以他的修為早到收發由心的境界,扯掉祝童衣袖這樣的尷尬事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祝師弟何必多禮?”木長老知道攔不住,也就坦然承受了。
“長老,如今該當如何?葉兒有危險嗎?”
“我不知道。”木道長抬頭正色道;“蘇姑娘福緣深厚賦異稟,她的身體內有一股自然的力量。若非有此股力量護佑,蘇姑娘如今當是另一種症候。其中的原由,當與祝師弟有關。我只知道,給蘇小姐下降頭術的人不會就在附近,他一跟在你們身後。祝師弟,文峰觀本是祝門道場,道宗得此大禮還未有什麼回饋。老道能替蘇小姐解除邪症,也是應該的。”
祝童愣愣的,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降頭是一種邪術,是一種傷人的法術,不是有利益衝突或血海深仇,一般不會有人去施這種法術。
如果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甚至是要忍受痛苦的。即所謂的“降術反噬”。沒有巨大的誘惑,降頭師絕不敢輕易對人下降,以免操縱不好禍及本身。
祝童沒接觸過降頭術,身負蝶神後,自然就明白所謂的降神術應該也是一種蠱。
葉兒的天賦異稟不是什麼福緣深厚,那股自然的力量而是被蝶蠱融合的結果。
木道長把話題引到人情的層面,無形間就把祝童套住了。
二師兄出讓文峰觀並非無償,道宗包括文峰觀在內的八座道場支付了一千萬的轉讓費。這八處道場都在道宗總壇武當山的周圍,被外人佔據還當成斂財的道場,道宗臉上當真沒什麼光彩。
木長老如此一說,祝童勢必要全力幫助道宗解決文峰觀風景區的麻煩了。
祝童很快就把這些放在一旁,葉兒的健康才是最主要的。
他仔細斟酌著木長老的話,發現自己一開始就錯了,並且錯的厲害。
木道長果然老於世故,他一開始就排除了西醫給葉兒下的結論。葉兒雖然是女兒家,可心裡很有主張,論起心智的堅強比尋常男兒也不惶多讓。祝童與黃海一樣,相處的時間越長,對葉兒的敬重就多一份。這樣的人不是不會輕易被擊倒,煙子應該是藉助她一時恍惚神似慌亂,找人給她下了降頭術。
前天午夜在大江之上,煙子的話裡已然透露出掌控葉兒生死的資訊;可惜,祝童當時只以為她在恐嚇。
從重慶到巫山水路將近千里,秦可強的快艇跑了十幾個小時,能在長江裡追蹤自己的蹤跡到此的,也只有常年混跡大江的清洋家。
“煙子。”祝童從齒間擠出這個名字;“如果真如道長所料,如今隱伏在文峰觀周圍的不只是那個降頭師,還有五品清洋家的高手。祝某不敢讓長老赴險,這件事本由我而起,發展下去不知還會出什麼事,是該有個了結了。”
“也好。”木道長臉色一變再變,有五品清洋人,事情完全不一樣了。
文峰觀內能用的高手只有他和何仙姑,施展金針打穴術後,木道長知道自己的深淺,至少一個月內不可能與人動手。羽玄真人明天上午才到,即使他身邊帶有高手也是遠水不解近渴。
祝童與隨他前來的曲奇與尹石風都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