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石軒終於有人露面了,阿彌陀佛,可喜可賀,善哉善哉。江湖道終顯興旺之色。”空想合十對那枯瘦老者施禮。
“空想大師不必多禮,神石軒小門派……。”玉夫人正說著,祝童一把推開他:“小心。”
玉夫人本是機靈人,順勢跌倒,卻沒看到有什麼暗器襲來。
“祝施主這是為何?”空想攤開手掌,裡面什麼也沒有。
“你根本不是空想,伯別裝了。你用青蜂針暗算玉……老前輩。”
“阿彌陀佛!施主剛才說老衲不是空想,又說老衲暗算玉夫人。莫不是……。”空想神色坦然,拽著腮下鬆弛的臉皮對梅葉笑笑:“老梅花,你剛才抽老衲一鞭,現在要給我作證啊。”
梅葉暈乎乎看看祝童,再看看空想;搖頭問玉夫人:“你能看出來嗎?”
“別問我,我多年沒離開南陽石佛寺,從沒見過大師的面。你們是老朋友了,你說是就是。咦?大師如何認識我?”
“阿彌陀佛。玉夫人乃江湖元老,神石軒曾經位列江湖道。智慧殿內有各派當世長老的資料。”
“我見過你,我記得你,你是魚郎。”祝童不知道這個名字從哪裡閃出來;但是可以肯定一定見過這個人,並且知道他叫魚郎。
梅葉低呼一聲,一雙銳目定在空想大師臉上:“說起來很奇怪,江湖上一些雞鳴狗盜之徒最近兩天忽然出現在鳳凰城周圍。有些人二十多年前已被嚴律退出江湖,大盜蘇起、蛇君麻皮被金佛寺戒律院十八羅漢帶去看管。大師有什麼解釋嗎?”
空想慢慢挪回船頭坐下,不慌不忙的說聲:“魚郎已經迴歸虛無,梅老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阿彌陀佛。蘇起和麻皮兩位施主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雖然在戒律院為義工二十多年;但人老了思鄉之心日甚,兩年前就自行離開。世道變了,金佛寺也要遵從世俗法律,金佛寺沒權力限制別人的自由。”
“你就是魚郎。”祝童心裡對這個人充滿仇恨,卻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他剛仔細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卻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但是,心裡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殺了他,殺了他。
“阿彌陀佛,施主火起無名;有墮入魔道的危險。世間事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如果施主能說出老衲做過什麼得罪施主的事,老衲願捨得這副皮囊。”
“魚郎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這位確實是空想大師。”梅葉拉住祝童低低在他耳邊說。
祝童又是一陣迷茫。忽然蝴蝶谷裡傳出一聲悶悶的槍聲,蝶神竄出黑霧急速的舞蹈,他感到一個黑影正從山路快速離開。
“大師如果沒別的事,就請回吧。我知道你是魚郎,你瞞得了天下人,瞞不過我。”小騙子對梅葉與玉夫人抱拳躬身,指著蝴蝶洞方向說:“謝謝兩位前輩關愛,小子如今有事,容後報答。梅老,離他遠點。請前輩到那裡看看,如果有什麼事請加以援手”
祝童倒縱而起,人在空中還盯視著空想大師,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直到小騙子消失在黑暗裡,空想才嘆息道:“阿彌陀佛,祝施主誤會頗深,罷了罷了,老衲就此告辭。”
蝴蝶洞內能引起蝶神反應的有四個人,蝶姨、葉兒、朵花和井池雪美。
這個黑點不是蝶姨,兩隻蝶神的感應最深,最可能就是井池雪美了。小騙子幾天前才給井池雪美種上蝶蠱,怕的就是她被人搶走。
祝童恨得咬牙切齒,空想大師現身原來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出手的另有他人。誰都知道出現在鳳凰城的那些人與金佛寺大有關係,金佛寺有眾多的寺院,正是不少落魄江湖人藏身與將來安享晚年的最佳選擇。金佛寺根本就不用明說,只要加以暗示就能讓不少人為他們賣命。
雪後山路溼滑,但是祝童這幾天早把附近的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