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戚氏昨夜宿在哪?”
“宿在西廂。”
“郎主呢?”
洛管事聽明白了,老夫人是擔憂夫妻兩人同房。
他應:“郎主還是宿在主屋。”
“那戚氏入了鶴院後,可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洛管事知曉老夫人不喜大娘子,這出格的事言外之意大概是有沒有圍著郎主打轉。
畢竟是拿人手短,自然不會詆譭,只道:“大娘子昨日讓下人送了人參到廚房燉湯給郎主補身子。”
半句不提是大娘子深夜親自送過去的。
郎主院子裡的其他七個僕從,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只聽郎主吩咐。
便是老夫人問起院子的事,也只說郎主身兼要職,院中或有機密,為免說多錯多,他們都不會把郎主院中的事往外說。
嵇老夫人雖不喜,可思及兒子在禁衛軍當值,事關聖人安危,也不再插手院中的事。
嵇老夫人聽聞戚氏送人參去廚房,皺眉道:“咱們嵇府又不是吃不起,用不著她獻殷勤。”
“這戚氏也不知她有什麼想法,這萬一要是暗地裡合著外人來算計了阿堰怎麼辦?”
越說心下越是擔憂,便囑咐道:“你讓人瞧仔細,別讓她近大人的書房和屋子。”
洛管事只管應下,心道後邊還是郎主怎麼吩咐怎麼來。
嵇老夫人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怨戚家,也知戚家怨嵇家。
人這心都是偏的。
他戚家偏袒自己閨女,千錯萬錯都是旁人的錯,半點都不會怪自家的閨女。
她自然也是偏袒自己的兒子,對戚氏自是不可能有什麼好感。
嵇堰又是深夜而歸,郭媼一直在前邊院子候著,聽到僕從說郎主回來了,便快步回了鶴院報信。
是以,等嵇堰回到主屋時,便看到了戚氏手上端著不知何物,盈盈而立在房門外。
……
這般鍥而不捨,他是否該誇一誇她好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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