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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二十八章

賅:“吃飯。”

瀅雪瞧了眼他,心道:這說話的氣勢,好似不是喊人吃飯,而是讓人上刑。

嵇堰瞧了眼沒動筷的人,暼了眼她。

瀅雪這才執筷,輕聲說:“郎主這般氣勢,像是喊人上刑一般。”

嵇堰被戚氏這麼提起,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把這幾日審犯人的勁給帶回府中了。

但也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說:“今晚和明晚我去你屋裡。”

剛要夾菜的瀅雪,動作驀然一頓,驚愕地望向嵇堰。

好半晌後,她問:“不是說十日一宿嗎……?”

嵇堰:“吃完再說。”

瀅雪……

這不如不說呢,更不如吃完再全說!

因嵇堰的那話,瀅雪食如嚼蠟,心中琢磨著嵇堰這是什麼意思?

她都不知一宿怎麼熬過去,他卻說連著兩宿。

且也是說好她到主屋去嗎,怎麼成了他來西屋?

瀅雪悶悶吃了小半碗飯就放下了碗筷,然後靜靜地望著嵇堰。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目光無不在催促他吃快些。

嵇堰暼了眼她,說:“你先回去,晚間我過去。”

想了想,又說:“再準備一壺上回的牛乳茶。”

瀅雪有些撓心,但還是點了頭,站起轉身走了出去。

已是十月中旬,洛陽已經冷了起來。

回了屋子,瀅雪便讓蘿茵去做牛乳茶。

府中的牛乳還是足的。

晚間她就是不喝牛乳茶,也會喝牛乳,她又愛美,也會用道牛乳洗臉和泡手。

是以,牛乳每日送兩回,早上和下午一回,府中都不缺。

她去沐浴,心不在焉地泡在浴桶中。

原想著還有一日時間,卻忽然被告知今晚就過來,她心頭泛著些許緊張。

不過就是躺在一塊,不做什麼。伸頭是一刀,不伸頭也是一刀,躲了這回,指不定嵇堰也沒有心思再與她做夫妻了。

想到這,瀅雪也不想再躲了。從浴桶跨了出來,擦拭身子,穿上衣衫後從耳房走出。

走回屋中,嵇堰已經坐在長榻上了,手中拿著一本書。

緊張的瞧了眼,大小好像不似她瞧的那些話本,想是他自己拿來的。

她屋中的話本雖沒有那些露骨的內容,可要是被他知曉她愛看情情愛愛的話本,她覺著羞恥。

嵇堰抬眼看向從耳房中出來的人,目光落在了她那張被熱氣燻得紅豔豔的臉上。

髮髻沒有解下,只是沒了任何珠釵首飾,因沐浴,髮絲也沾了水霧,兩鬢與發線的細碎絨發也被水沾溼貼在臉上。

嵇堰清楚戚氏的美,長相明豔,時下更是比平時多了股嫵媚。

目光下移,落在她的頸項之處。

沒有胭粉和烏絲遮掩,先前被劃傷的刀傷還有痕跡,半指淺淺的紅痕,肌膚比旁凸起了些許。

嵇堰的目光不避諱,瀅雪也不知他在瞧什麼,被瞧得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郎主該說了吧。”

她說的是在飯桌上沒說完的事。

恰逢蘿茵把牛乳茶送來,嵇堰便止了話頭。

蘿茵放下牛乳茶後,問:“姑娘可要奴婢先把髮髻拆了?”

嵇堰也不見外,徑自給自己倒了一盞牛乳茶,抿了一口後,暼向她:“等你捯飭完再說。”

瀅雪應了聲好,等走入裡間後,卻暗一撇嘴,他慣會弔人胃口的。

瀅雪在梳妝檯前坐下,蘿茵取來披帛披在了身上,然後先用珍珠膏給姑娘抹了臉。

然後覆在姑娘耳邊輕聲說:“姑娘,身上可要抹些香膏?”

香膏可以潤膚,這秋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