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地位的事實。
嵇堰忽而張狂道:“我的正妻,幾乎滿洛陽的人都會敬上幾分,我能站得多高,她便能站得多高,不比伏低做小的妾室來得好?”
忽然譏諷一笑:“還是說陸世子覺得對一個女子好,只需在言語上哄得開心,或者平日多去瞧她幾回,就是對她好了?”
“彼此都是男人,皆知男人的劣根性,也就不必說那些故作深情的話了。”
“我為捕頭時可見過不少狼心狗肺的負心漢。為妻毀了一臂的男子,最後卻懷疑妻子紅杏出牆,最終親手殺妻,分屍各處。見過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人,不過幾年卻是轉頭就納了妾,更甚是寵妾滅妻。”
看著陸景廷露出不服之色,嵇堰再而不疾不徐地道:“世間男子多為負心郎,再多的深情,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抵不過柴米油鹽醬醋茶,家長裡短。”
“與其扯那些不現實的為你好,不若來實際的,給她尊榮,給她錦衣玉食。”
瀅雪是懵的,但心裡又是震驚的。
她靜靜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身姿挺拔,樣貌英俊剛毅,眼神中更有幾分張狂。
她從未想過,這些話是從他這麼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她因他的話,心底發顫。
莫名的有點激動。
時下再思,好像與他做夫妻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
便是陸景廷也怔愣在原地了,不知說什麼反駁。
嵇堰所言,他都給不了的。
他能給的,只有對她好的一個承諾。
瀅雪不想看陸景廷,她扯了扯嵇堰:“別與他說了,我們回去吧。”
嵇堰暼了眼陸景廷,隨即點了頭:“走吧。”
轉了身,二人並行出了藥鋪。
嵇堰把瀅雪送上馬車,而後騎上馬。
騎在馬背上,看了眼還靜站在藥鋪裡發呆的陸景廷,打馬到馬車視窗旁,似笑非笑的說:“怎麼,不解釋一下為何與陸世子一同出現在藥鋪中?”頓了一下,又說:“可別是約好的?”
瀅雪撩開了簾子,輕白了他一眼:“郎主既能尋到這鋪子來,像是也跟著陸世子來的,怎會不知陸世子為何出現在這藥鋪?”
嵇堰低眸瞧她,勾了勾唇:“他派人跟蹤我,還派人盯著嵇府,我自然得來看看他什麼算盤。”
嵇堰下朝回到府中,聽洛管事說她出了府,恰好又聽暗探說蹲守嵇府的人跟著戚氏的馬車去了,他便猜到陸景廷要做什麼了。
得抓他個現行。
有了這個想法,嵇堰便尋來了。
誰知才到藥鋪,就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
心情無端的生出了幾分愉悅。
大抵是誰都無法拒絕被人誇讚。
馬車往前去,跟了一會後,嵇堰又到了馬車旁,敲了敲車窗。
等那張豔麗的臉再出現在視窗時,嵇堰道:“你們先回去,我尚有公務要忙。”
瀅雪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郎主小心些。()”
嵇堰點了頭,瞧了她一眼後,勒了勒韁繩,打馬轉向而去。
瀅雪望著馬背上挺拔利落的背影,漸漸遠了,才把帷簾放下,坐正了身子。
一旁的蘿茵卻是抿唇笑看著自家主子。
≈ap;ldo;姑娘,奴婢今日忽然覺得咱們這位郎主格外的血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瀅雪睨了眼她,好笑道:“不過是一席話罷了,竟還能叫你改了觀。”
蘿茵笑吟吟道:“奴婢瞧著對郎主改觀的人,分明是姑娘才對。”
瀅雪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別亂埋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