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僕模樣;徐氏便道:“你們先去梳洗;用些點心;好生歇一歇;等晚上咱們再說話……”說到這裡;看著沈瑞道:“方才叫人收拾了客院;讓環哥先歇下;等你族叔過幾ri忙完了差事;也叫人接家裡來住幾ri……都是至親骨肉;常來常往方好…
沈瑞應了。
沈珏見沈環行動之間還帶了拘謹;笑道:“今兒先讓環哥隨侄兒去松柏院;等過幾ri族叔到了再讓他們爺倆在一處……”
徐氏點頭道:“那感情好;環哥年歲小;又是頭一回來京裡;你們做哥哥的正是當多照應些……”
三人從正房出來;沈環長呼了口氣出來;周身倒是輕鬆許多。
沈珏好笑道:“這回不怕了?”
沈環點點頭道:“上次見滄大伯孃不苟言笑;叫人望而生畏;這回見了;卻是親切多了;加上有瑞二哥與三哥在;還有甚好怕的?”
沈珏道:“這樣想來就好。五房瑛大哥、九房理六哥都在京中;等歇兩ri;就帶你走親戚去……”
說話的功夫;出了正院;沈珏帶了沈環去了西北松柏院;沈瑞則是回了九如居。
柳芽與chun梅得了訊息;早就收拾好熱水;在這邊等著。
見到沈瑞;兩婢亦是止不住歡喜。
沈瑞道:“長福可是將東西送來了?”
柳芽笑著點頭道:“送來了;二哥也真是的;千里迢迢帶這些作甚?柳成不懂事;您還縱著他……”
柳成是柳芽同父異母的弟弟;是柳芽繼母之子。柳芽小時受繼母磋磨;多得這幼弟維護。等到後來到了沈瑞身邊;求的唯一恩典就是弟弟讀書的事。沈瑞孝滿後;就收了柳成做伴讀;不過後來到京中;在二老爺南下議嗣子時;沈瑞就託二老爺將柳成又帶回松江。
這次沈瑞回鄉奔喪;柳成得了訊息;也過來拜見了;還給柳芽帶了幾包松江土產。
沈瑞南下時;柳芽曾將一包銀子託沈瑞帶給柳成;以供柳成讀書所用。雖說是隔母姐弟;不過這姐弟兩個倒是真心實意對對方好。
“那五十兩銀子;柳成只肯收二十兩;剩下三十兩死活不收;說要叫你留著做嫁妝使……”沈瑞擦了一把臉;道:“他在學裡成績不錯;再過幾年;說不得就能撈個童生……”
再進一步;卻是說不好了。
誰讓松江府百姓富庶;士紳子弟多;寒門子弟想要透過科舉晉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柳成又是個懂事的;為了家中生計;早年就肯入鋪子做小夥計;如今又怎麼能安心不事生產、一心讀書?
柳芽這兩年長了見識;知曉科舉不易;連打小就讀書的沈珏都有落第的時候;何況尋常百姓人家子弟?她不再覺得自己阿弟定能鯉魚躍龍門;即便送錢回去;也只是想要讓弟弟少些負擔;眼見提及自己終身;到底是大姑娘;不免羞臊;紅著臉道:“真是的;哪裡就輪得著他cāo心這個了……”
chun梅在旁;只跟著嗤嗤地笑。
沈瑞換了家常衣裳;梳洗完畢;才覺得身上於淨多了。
聽了柳芽的話;他道:“你也十八了;轉年就十九;還想做老姑娘不成?有你冬喜姐姐為例;我這邊最多留你到二十;是想要嫁到府裡還是想要外聘;你且想去……就是想要回松江嫁人;我也給你預備一副體面嫁妝……”
柳芽滿臉通紅;再也站不住;口中道:“二哥這是嫌婢子呢;什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