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雲,你外婆今天中午心臟衰竭去世了,昨天下午她病危之前突然迴光返照,意識相當清楚地交給我一隻小錦囊,要我一定要交給你,你無論如何得撥空回來一趟。”修女告知。
可雲臉色蒼白,哽咽了。“謝謝你……我……立刻回去。”談話很快地結束,可雲握著話筒,沮喪地跌坐在沙發上。
“發生了什麼事?”黑傑坐到她身邊,將話筒從她的手心取下,放回原處。
“我……外婆去世了。”可雲趴在膝上慟哭了起來。
“別難過。”他圈住她的肩安慰。
“我必須回去,可是戲還沒拍完,還有寫真集的發行記者會……”
“你別擔心,我會全權替你處理劇務,只要在後天中午前趕回來,記者會照常舉行。”黑傑當機立斷,並沒有順延日期的決定,以生意人的立場而言,他在她身上砸下三千萬港幣,沒有不盡快回收的理由;若以仇恨的角度而言,能讓她回去奔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近來他感到自己的矛盾,明明是有仇,卻總是縱容自己去關心她的感受。
可雲抬起淚眼,撲到他懷裡難過地哭泣。“外婆走了,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你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顫動的肩,她的話忽然令他感到沉重。“等你在明星的舞臺上發亮發光,你的世界會更多彩多姿。”
這是句推卸責任的話,卻換得她更堅定不移的依戀。“我永遠只是你一個人的,你也永遠會存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他神情一凜,剛硬的心竟被她的愛語滲透。但他立刻封閉起自己,將“愛”的感覺隔閡在心門之外。
“走吧,我陪你去準備行李,天一亮我立刻送你去機場。”他輕拍她纖柔的背,喑啞地說。
“好。”她柔順地點頭。
天剛亮,可雲背著簡單的行李,在黑傑的護送下到達機場,黑傑親自為她買了來回機票,陪她走向出關口。
可雲過度悲傷,以至於沒發現有兩個神秘的黑衣人從她出家門起就跟隨著她。
“他們好像要去海島。”
“不,你沒注意到嗎?黑傑沒有提行李,白小姐只背著小行李袋,想必是去去就回。”
“那我們該怎麼把信交給她呢,黑傑一直在她身邊!”
“簡單,讓我來。”阿良壓低帽簷,拉緊黑色外套,從阿樂手中接過一封巴掌大的信函,買了一份早報,裝作邊走邊看報,一不小心撞掉白可雲的行李袋。
“Sorry!”阿良壓低嗓音道歉,在拾起行李袋之時,已暗中將信放人行李袋的外層裡,達成任務後他們立刻離開機場。
老爺車裡阿樂忍不住誇獎阿良。“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你想她會看到我們的信嗎?”
“如果她夠幸運的話一定會的。”
“不知她看了以後會怎樣。”
“那就不幹咱們的事了,我們已經盡力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必再受良心的苛責了,還是努力地找工作吧!”
“說的也是,努力找工作去嘍!啦啦啦……”
如釋重負的兩人輕鬆地哼起歌來了。
飛機起飛後,可雲將票根塞進手提行李的外層準備休息,卻意外地摸索到外層有個奇異的紙片,她覺得奇怪,順手抽了出來。
是封信!怎麼會有一封信在她的行李中?她疑惑地拆開來,信以電腦打字寫著——
白小姐,我們是那日採訪你的記者,根據你給我們的訊息,我們發現了三十年前曾轟動香港的新聞,關於黑氏集團的狂獅與白氏集團東方豹的恩怨。當年人稱東方豹的白時庚,派人擄走黑氏集團總裁黑海狂年僅四歲的獨子黑傑,將他……
可雲愈往下看,臉色愈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