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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毓衍頷首應了。

謝箏暗悄悄勾了勾唇。

小伯爺腿上的傷並不厲害,只破了皮肉,沒有傷到筋骨,止了血休養幾日就不礙事了。

讓小伯爺只能閉門的是永安侯世子帶人打的那幾拳頭,青一塊紫一塊,委實有礙觀瞻。

第二百七十章 抱怨

安瑞伯府的園子與尋常公候伯府的不同。

安瑞伯愛好養鳥,他的園子,一切皆為了遛鳥方便而改建,旁人家寶貝看重的貴重花木,在這裡都沒有幾株。

佈局亦是如此,不講究風水,不講究移步換景、柳暗花明,全依著安瑞伯的心思。

謝箏頭一回來,見了這樣的園子,不由新鮮,多張望了兩眼。

丁七引著他們到了小伯爺的住處。

屋子裡,地火龍燒得極旺,暖意撲面而來。

小伯爺一身便服,半躺在羅漢床上,中間放了几子,上頭擺了幾碟堅果,一壺杏仁露,又有一碟水晶肘子,一碟醬蹄子。

謝箏跟著陸毓衍進去時,小伯爺剛把啃完的蹄子扔到碟子裡,拿出帕子正擦著手。

小伯爺渾然不在意有客,一面剝堅果,一面請陸毓衍坐下,道:「案子結了?我聽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劉維安也是倒黴蛋,叫人給潑了髒水。」

廖張氏紅杏出牆一事,劉維安的確是出了銀子倒了黴,但歸根結底,將軍坊的事情出在金嶽明的陰暗心思上。

正好張豐恨著劉維安,也正好,與劉維安的蘆花雞彼時的是小伯爺的黑羽大將軍。

陸毓衍簡單把事情一一言明。

小伯爺捻著花生的紅衣,聽得目瞪口呆,連連搖頭道:「我會投胎,在他眼裡也是過錯了?」

偏頗之人,鑽進了牛角尖,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旁人覺得好笑至極,他卻義憤填膺。

正說著話,丁七在外頭稟,說是內院裡又送了些堅果來。

小伯爺瞥了一眼滿滿當當的几子,惱道:「這還有完沒完了!

我跟你說,就我爹收的那個小的,為了討好我爹,從我受傷那天起,一個勁兒的給我送堅果和肘子蹄子。

說什麼肘子蹄子是以形補形,堅果質硬,強健骨頭。

虧得我還算喜歡吃這些,但這麼一頓頓連著送,我也吃不消了。」

謝箏抿著唇忍笑。

丁七把食盒裡的東西都取出來,嘀咕道:「爺,好歹那位沒說您這一臉的傷,也給您補一補的,要奴才說,臉上的傷也是要緊,離過年都沒有十天了,這麼一臉的傷,到時候還怎麼進宮給聖上請安。」

小伯爺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臉上的傷,說重其實也不重,這幾日下來,臉頰唇角都不痛了,也不影響說話吃東西,只是那淤青一直退不下去,看起來嚇人。

「永安侯府那幾個,下手可真狠!」小伯爺道。

這一下下都是衝著臉面打的,而且打得頗有章法和水平,不會讓他受不住,就是醜得見不了人。

其他時候也就罷了,他就在府中歇著,也不會出去見人。

偏偏是年節前,根本避不了人。

等進宮的時候,人人都會看到他這青紫的臉,不說當面大笑,背後肯定指指點點不客氣。

聖上那兒,怕是一想起他這身傷是因著一隻雞來的,就恨不得再打他一頓。

思及此處,小伯爺的臉色沉了下來,道:「陪了夫人又折兵,可憐我的黑羽大將軍,我費了多少心思才把他教得所向披靡,結果,就這麼死了。」

外頭又傳來動靜,丁七出去看了一眼,拿著一盒子東西進來。

小伯爺愕然看著那盒子,唇角一抽:「她真是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