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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偷偷溜出去玩,花翹會守在屋子裡,等得遲了,就趴著睡了。

豆蔻總笑話花翹,說她每日裡都睡不醒,又愛吃,與那天蓬元帥是一路人。

花翹自然不依,惱得要撓豆蔻。

章家嬤嬤哈哈笑著打圓場,說花翹是年紀小,正在長身子,吃得多,睡得好,才能長得快。

謝箏看著花翹,昏黃的光線裡,花翹與她離開鎮江時沒什麼變化。

看來,這三個月,花翹是真的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都耽誤長個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同

謝箏睡得並不安穩。

月色透過窗欞灑進來,榻子上的花翹輕輕打著鼾。

謝箏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許是回到了鎮江,許是花翹在身邊,她閉上眼睛時,腦海里都是從前的種種,似乎回到了住了五年的廂房。

若是半夢半醒也就罷了,偏偏她清醒極了。

情緒沉浸再過去無法自拔,內心卻無比清明地知道,過去就是過去。

比起難過,更多的是無奈。

天矇矇亮的時候,謝箏才淺淺入眠,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花翹聽見謝箏的動靜,端了一盞茶過來。

謝箏揉著眼睛接了,溫熱的水潤了嗓子,她突得想起來,從前的她,醒來時一定要先飲一盞茶。

不過數月,她已經忘記了這個習慣,花翹卻還牢牢記著。

謝箏抿唇笑了笑,翻身下床,嘴上道:「醒了多久了?」

花翹答道:「奴婢才剛醒,還沒來得及梳洗,姑娘且等一等,奴婢給您打水去。」

說完,花翹便往外頭走。

謝箏正穿鞋子,聞言一頓,又喚住了花翹:「別去了。」

花翹回過神來,不解地看著謝箏。

謝箏拉著花翹坐下,道:「昨夜與二爺商量了,我的真實身份並不說穿,依舊瞞著。

李三道一家是害了我們,但他的背後,還有其他的陰謀詭計,那些人不曉得我還活著,所以要繼續瞞下去。

你清醒過來,就跟在我身邊伺候,我怕旁人多想,看出端倪來。」

花翹有些緊張,下意識抓住了謝箏的衣袖:「姑娘不要奴婢了?」

「哪裡的話,」謝箏揉了揉花翹的腦袋,「你記得,我叫阿黛,原是蕭家大姑娘身邊的丫鬟,如今跟著衍二爺放外差。二爺念著你曾伺候過我,便留下了你。我們兩個都是丫鬟,你平時裡與我說話時莫要露陷。」

花翹皺著臉,猶豫極了:「不把姑娘當姑娘?這有些難。」

謝箏笑道:「習慣了就好了。」

花翹咬著下唇,搖了搖頭,道:「那奴婢還是裝傻吧,裝傻就不會出錯。」

謝箏越發忍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來:「行,那你裝傻,我伺候你。」

花翹噌得站起來,連連擺手,急得直跺腳:「那奴婢、那我試試看吧。」

謝箏笑個不停,曉得花翹一時半會兒轉不過來,便留她在屋裡,自個兒端著銅盆去打了水進來。

花翹捏著木梳子,把門帶上,試探著道:「屋裡沒外人的,讓奴婢給姑娘梳頭吧。」

本想說不用了,轉眸見小丫頭一臉期待又惴惴的,謝箏到底沒忍心,在梳妝檯前坐下,朝花翹招了招手。

花翹興沖沖的,臉上全是喜悅。

「我現在不是知府千金,就是個丫鬟,你梳得簡單些,」謝箏叮囑道,「記得呀,別奴婢、姑娘的了。」

花翹鼓著腮幫子,一下一下梳著謝箏的烏髮,心說她還真沒給謝箏梳過什麼複雜的髮髻。

從前的謝箏就閒不住,喜歡投壺騎馬,頭髮都是照著簡潔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