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的屍體,畢竟他已經死掉了好幾天,雖然現在的氣候雖然寒冷,但屍體依然在不斷腐爛,我這個菜鳥絕對在它身上發現不了什麼。這些自知之明本人還是有的,徑直撬開奇石木的館蓋,我開始檢查起他的屍體。
“他的肺和胃裡沒有水,看來是被殺死後才扔進水裡的。”我在他的小腹上用力按了按,然後用手順著屍體脖子上的刀傷劃了一下,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奇怪了……”我喃喃道。
“我知道了!”小三子也在注意刀傷,突然興奮的大叫起來,“兇手一定是個左撇子!”他指著刀傷得意的向我解釋道:“他的傷出在脖子上,說明兇手是從他身後襲擊他,而且刀傷是從右至左,左邊的刀口還比右邊的高出一點,充分說明兇手是用左手拿刀。看來我們以後要多留意左撇子!”
“不對!兇手不是左撇子。”我指著屍體上的勒痕,“奇石木的死因是從身後被人用繩索勒住脖子,最後窒息而死。仔細看看勒痕,是不是會發現右邊比左邊略微高一些?這說明他慣用右手,人類慣用哪隻手,在腦中下意識就會認為慣用的手比別一隻手力氣更大,不管做任何需要雙手配合的事,主出力方都往往會是慣用的那隻手。”
小三子不服氣的說:“但是屍體上的刀傷明明是左撇子造成的,難道兇手不只一個人?”
“不對。是同一個人,只是那個傢伙頗為狡猾罷了,至少他懂得怎麼混淆視聽。”我用手比劃道:“雖然刀口是從右到左,右邊比左邊高一點,不過看看最右邊的割入點,它是整個刀傷裡最深的。
“也就是說,兇手根本不是在奇石木的背後用左手抹開他的脖子。相反,他勒死奇石木後,將屍體放倒在地上在屍體的正面,用右手反握著刀將他的脖子割開,兇手那麼處心積慮,目的或許就是想要混淆他人的視線。”
“原來如此。”小三子恍然大悟,突然又驚奇的問道:“你這怪物真的和我差不多大年齡嗎?怎麼你什麼都知道,而且連驗屍都很有經驗?老實說,你是不是從小就受到過間諜訓練?”
我嘆了口氣:“沒辦法,我有個表哥在分局工作,每天目染耳濡下,許多不願學到的東西自然就會了。”隨手從揹包裡拿出一把細長的尖刀,我用手量起奇石木的肚子。
“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臉上還沒露出崇拜的笑,小三子看到我的舉動,頓時嚇的口齒不清起來。
“一把很普通的切肉刀,還算鋒利,是從旅館的廚房裡找到的。”我看了看手上的刀。
“你該不會是想解剖他吧?”小三子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聰明!”我認真的點點頭,“我想檢查他的胃、十二指腸、小腸和大腸,再用剪刀剪開胃壁,或許可以發現什麼東西。這可是驗屍的關鍵步驟!”
“你瘋了!那可是犯法的!”小三子大叫道。
我淡然笑著:“法律明文規定,一個人要死了二十四個小時後才允許解剖。現在他已經死了三十一個小時了,哪裡會有犯法一說?”我自然沒有提及即使一具屍體擺上一百年,法律也不會允許一個不相干的十七歲男孩隨便解剖屍體的。
頓了頓,我又道:“何況我們來這裡的事情根本就沒人知道,就算下葬了,也不會有人開啟奇石木的棺木檢查。就算真被人發現了,也不會有人懷疑我們,奇家在當地稱王稱霸,有人向他的屍體洩憤是很正常的。”
“我才不管!”小三子隔在我和棺材之間,“我不想良心過不去,我可是冒著斷子絕孫的危險帶你來的,如果還讓你解剖了他的屍體,就是大逆不道了!我以後還睡的著嗎?”
“你真的不讓開?”我瞪了他一眼。
“不讓!”他死命的搖頭。
“好吧!總之解剖他的屍體也不是一件什麼愉快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