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刀忍住笑意打趣道:“雖說麗國以女為尊,可平常的穿針引線是女子還都是會的,你怎一絲都不會啊!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老眼昏花了穿針引線還是會的。”
白璃不理睬他,繼續忙手上的活。
“好了好了拿去。”笑裡刀把自己穿好的針拿給白璃讓她給被子縫好,白璃皺著一張小臉,穿針才不會弄傷手。
一根蠟燭燃燒的已經見底,白璃揉揉眼睛總算大功完成!可以睡覺了!恍惚中一陣風吹過,笑裡刀已經不見了身影。
白璃往外一看,卻見笑裡刀已經在拿著竹籤在地上插起了一個個拱形,篝火下他是拿麼認真。白璃杵著下巴,不由得想,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即便著百花草可治百病,身為一個醫者,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種出奇草來嗎?還是為他的女兒。
睏意襲來,白璃打了個哈切便躺倒床上睡去。
這幾日,白璃想方設法做食物不斷的討好笑裡刀,希望笑裡刀可以為阿煊治病,脫去廢人的稱號,可笑裡刀吃在嘴裡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對阿煊的事情隻字不提。
笑裡刀看著他精心搭好的大棚,眉上喜色,一瞅天上的太陽“快到午飯時間了,不知著丫頭今天有什麼鬼主意。”笑裡刀心裡美滋滋的收了個聰明伶俐的好徒弟,不但機智而且會做一桌美食,一點也不輸宮裡的御廚,這幾天他可是嚐盡了美食。
阿煊與往常一樣,坐在同一個位置,安靜的看著天空。
“嗡嗡——嗡嗡——”
嗡鳴聲越來越近愈來愈響,笑裡刀立刻警惕的站起來,雙目盯著前面的樹叢,一絲動靜都不放過。
“快跑啊!”白璃猛的從樹叢裡鑽出來。
笑裡刀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搞什麼啊!”
白璃理都沒理笑裡刀,快速的從笑裡刀身邊跑過去。笑裡刀正想說罵她時,一大波野蜂蜂湧而至“哇!啊——”笑裡刀瞪大眼睛撒腿就跑。
“丫頭!你那整來的那麼多野蜂!”
“我偷了它們的窩。”說著白璃從懷裡捧出一個蜂窩。
“啊!?偷那個幹什麼?”
“先不說了,快跑吧!”野蜂追的更緊了。
“啊!為師先跑了!”說著笑裡刀提起輕功一溜煙的飛走。
“哎!”師傅你倒是帶著我也走啊!可這空中那還有笑裡刀的影子,白璃只能咬緊牙關目無方向的繼續跑。
忽然一隻手拉住了她。“跟我走。”
是阿煊!白璃看著他,風中,阿煊的青發被吹起,一張臉顯露在外,一大片疤痕刺痛了白璃的眼睛。白璃被阿煊拉著跑,心中有莫名的信任。
白璃跟著阿煊跑進硫磺溫泉的山洞,她怎麼忘記這茬了!
山洞裡,瀰漫著濃濃的硫磺味,一群野蜂在洞口外直徘徊,進不敢退不肯。
“看來我們要在這裡呆一會了。”白璃對阿煊說。
“嗯。”阿煊淡淡的應了聲,便坐到一旁的石頭上,雙目無神的發呆。
“為什麼你的世界上灰色的?”
阿煊被白璃這麼一問呆呆的愣住了。
“既然你肯醒了,為什麼心還是冷的?”
阿煊面無表情的說:“那你呢?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我……”白璃答不上來,就像他問她為什麼要救他一樣,也許以後會有答案,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的。
“長兄為了家產不惜找人暗殺我,連同我的兄弟,我喜歡的人背叛了我,我的爹都不知道有沒有我這個兒子存在,你說我不該死嗎?”
白璃沉默了,親人的傷害,戀人的背叛,朋友的死亡,似乎所有的災難都降臨在他身上,是該絕望了,如果是白璃自己,恐怕也沒有活下去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