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靈活起來。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肖邦《幻想曲》。
高青梨從椅子上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歸於平靜的空間迸出沸騰的掌聲。
“請隨我去填寫資料。”
高青梨微微笑著,跟上經理的步伐。
“按日結算工資這件事,可能無法辦到。”經理說。
“可是我需要錢,不然連吃飯住宿都成問題。”
“這並非我們考慮的問題。”經理頓了頓,又說:“我們本來也是按日計算的,但這樣導致很多時候應該來演奏的人不來,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
這個問題不能那麼容易就讓步,高青梨想了想,於是說:“要不您看這樣,我第二天拿第一天的錢,要是中間有一天沒來的話,前一天的錢就不拿,這樣可以嗎?”
“不是我不答應……”
“大叔,求您了,我家出了事,急需錢用,您就通融通融吧。”高青梨拼命的向經理鞠躬,等到她的腰快要斷了,經理才鬆口說幫她問一下。
經理打了個電話,而後告訴高青梨可以,為了表示感激,高青梨又是不停的鞠躬說“謝謝”。
“不過,既然家裡能起得起鋼琴老師,家裡的條件也不會差到哪裡吧?”
“因為父母出了事情,所以才這樣。”
“我家的孩子,哎……”說到這裡,經理像是想起什麼,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來。“雖然不是很懂鋼琴,但從剛才顧客的反應來看,你的鋼琴一定彈得十分好。如果可以的話,你願不願意教我家孩子彈鋼琴,我付你一些錢。”
高青梨脖子一縮,問:“請問您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多大?”
“是男孩,七歲了。”
“嗯……男孩呀?”高青梨僵硬的笑了笑,考慮再三後,她點點頭,答應下來。
七歲的小男孩,不用和十七歲的人比吧?高青梨安慰著自己。
等到七點的時候,換上酒店提供的衣裳,將頭髮稍微打理一下後,高青梨坐在酒店角落架起的鋼琴旁彈奏。
當音符在指尖流淌,當心情以這樣的方式被抒發出來時,手指更加飛快的在黑白琴鍵上跳躍著。到尾聲,急劇加速,驟然停止。
生命如的河流,時而靜靜流淌,時而湍急奔湧,最後,也許以最絢爛的方式驟然停止,也許會以樸素的方式歸於平靜。這就是彈鋼琴時,高青梨的心。
但她自己留出了淚來。
她幾乎是背對著所有人的,悄悄地,她拭去眼角的淚。
雷動的掌聲,足以湮滅所以不堪回首的記憶。
“眼淚留在心愛的人面前,背對著陌生人流淚,不好。”
高青梨側身揚起臉看手裡拿著紙巾的人,姜新禹。
“謝謝。”接過姜新禹手裡的紙,她站起來向他鞠了一躬。而後,她面向其他的觀眾,微笑著又深深鞠了一躬。
“今天的演奏,到此結束,祝各位用餐愉快。”
美男登場
……》
燈火輝煌。文藝氣息在輝煌的燈火中意境闌珊。
姜新禹飲了一口藍山咖啡,輕輕放下,目光轉向已然空曠的鋼琴區。
“新禹哥,你剛跟那個彈琴的說了什麼?”Jeremy湊著八卦的腦袋嬉皮的向姜新禹詢問,並配合著他,也將視線投到鋼琴區。
雕刻著花紋的架立式濃黑鋼琴,以驕傲的姿態守在鋼琴曲。較之於鋼琴,Jeremy更喜歡架子鼓之類的樂器,他並不覺得這架鋼琴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
“一定有什麼。”Jeremy撇了撇嘴端正身子,懶散的喝了一口紅酒,又說:“要我說,她彈的還沒有泰京哥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