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眼眶開始酸澀,我把頭蒙進被子裡,稀裡糊塗地睡了。
包包和手機都被沒收了。
也走不掉。
睡到半夜,門鎖被開啟了。
周照進來了,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開始解我的衣服和我做愛,最後甚至將我雙手往上一舉,在黑暗裡,他用什麼東西縛住了我的手,我早知道他的癖好。
剛才我惹他生氣了,他此刻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我甚至沒有掙扎,在月光下,看到他晶亮的眸子,我沉默著咬了一下嘴唇,把頭偏向一邊。
他的目光很深情。
整個過程,我既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總之像一具沒有感情的充氣娃娃。
他毫不介意,很賣力地發洩完,才軟綿綿地抱住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也累了。
我以為今晚就這樣結束了。
他卻開始同我講話。
“還生我氣嗎?”他說。
我沉默著翻了身,他解開我手上的束縛,緊貼著我的後背抱住我。
我想,我的生氣你真的在意嗎?
如果在意,你一進門不是對我道歉,而是先對我發洩自己的怒氣,現在發洩完了,居高臨下地問一句“還生氣嗎”,我是不是還要對你的關心感激戴德?
見我不說話,他摸了摸我的小腹問:“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出去吃飯?”
我微微轉頭看著他,卻什麼話也沒說。
他衝我解釋道:“保姆會照顧昭昭,家庭醫生也會留下來,有什麼情況,他們會立刻向我彙報。”
我懂了,我何苦要爭寵……
“還是不去了吧。”我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是很餓。”
周照也跟著嘆了口氣,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
又過了一會兒,我的思緒開始迷迷糊糊,做起噩夢來。
夢裡。沈闊的影子、艾小魚的影子、股市的K線圖、四雙手嘩啦嘩啦洗牌的畫面在眼前交疊,當陳梓鳴的雙手扼住艾小魚的喉嚨時,我痛苦地叫出了聲——
隨後聽到耳畔傳來一聲:“陸星,你怎麼了?”
周照一邊摟住我,一邊伸手夠了一下,開啟床頭的古董檯燈。
燈光一亮,我便醒了。
他怕燈光刺眼,微側了側身擋住了光線,他很緩慢的用指腹輕輕摸著我的臉頰,嘆息:“做噩夢了?”
我茫然地點點頭。
周照拿起我的手腕,吻了吻我的手心,說:“剛才有沒有弄疼你?”
我又茫然地搖搖頭。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他說。
他伸手抽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摸出一個藍絲絨的盒子,叩的一聲開啟了。
兩枚音符造型的珍珠耳環在幽暗的光線裡隱隱折射著光澤。
他吻了吻我的臉頰說:“親愛的,聖誕節快樂。”
“還記得嗎?你選的。”他哄著我。
我當然記得。
那是我給周照“女朋友”挑選的聖誕禮物。
現在,他告訴我“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他幫我帶上耳環,又吻了吻我的耳朵,對我說:“陸星,我愛你。”
我鼻子很酸,很想哭。
我坐起來,立即想到了我給周照挑選的禮物,更加難過。
我抱著膝蓋,一言不發。
周照也坐起來,握著我的肩膀說:“晚餐本來有烤火雞,結果誰也沒心情吃,我都讓助理倒了。不過我記得大廚還做了樹樁蛋糕,應該還在冰箱裡。”
他幫我穿上衣服:“走,我們下樓。”
他先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