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讓最傻的那個矇在鼓裡好好的活著吧,活著吧……
我會為你守著冥府的入口,看著、盯著,用不讓他進入,讓他一直好好的活在陽光裡……
你說,你希望你的弟弟任性又驕傲。
你說,只有幸福的孩子才有那個資格。
你說,就像我一樣……
可是,你看,我現在一點都不任性了……
亙……
你說,亙是“亙萬古猶一日”的意思,所以,你才是大哥,才有那樣的責任……
她靠在王座上,那緊閉的雙目中忽然滑下淚來,從指縫間滑落,隱入耳後不見。她的脖子上,這才顯出淺淺的血痕,慢慢的滲出血珠子,猶如一根細細纏繞的紅線,纏綿悱惻。
她伸指一摸,湊到眼前看了,便挑唇一笑,再無當初年幼女子的羞澀和故作的傲慢。
殺生丸,真是不可小覷啊……
“冥王大人,冥王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不,是妖怪!又有妖怪闖進冥府來了——”一個小鬼忽然驚慌的跑了過來。
她睜開眼,眼中凌厲一片,指尖挑了微卷的淡紫色長髮:“今日我冥府還真是熱鬧……”
西國王宮內,犬夫人手邊的木盒忽然散出氤氳的光來,她睜開假寐的眼,抬手在盒上一扣。
啪嗒一聲輕響,精巧雕花的盒蓋隨之彈開,盒內靜靜躺著的那塊環狀玉石潤潤而輝,溫潤的光芒灑滿整個宮殿。
犬夫人伸指在玉石上輕輕撫摸了兩下,勾唇道:“我的孩子,你已經……有進入冥界的實力了嗎?看樣子,這個東西,也快派上用場了……”
“喂,那個小女孩是上次跟十日在一起的那個吧?”
犬夜叉被提到雲母背上沒多久,便憑藉著強悍的半妖體質醒了過來。雲母馱著三個人,自然飛不快,覺察出背上犬夜叉一醒,她便可憐兮兮的回頭嗚了一聲,珊瑚自然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尋了個地方,把犬夜叉放下來。
犬夜叉腳剛沾地,便發現了不遠處的妖氣,他雖然力竭,還是支起上身喝道:“誰?”
雲母也俯下身子戒備起來,背上的毛炸開,從喉嚨深處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不想,那邊兒樹葉兒晃了晃,爬出來的,竟是鈴和邪見。
鈴倒是隻看了他們一眼,便抱著腿坐到地上。邪見則有些緊張,抱著人頭杖哆哆嗦嗦的指著犬夜叉:“我我我我告訴你,別別別別想趁殺生丸大人不在就就欺負我們!”
犬夜叉哼了一聲沒理他,戈薇倒突然想起殺生丸和鳳十日都掉到冥府大門裡,不知所蹤。於是,與珊瑚對望一眼,再看向鈴時,便有些憐憫了。
“誒,你叫什麼名字?”戈薇走過去,俯下身,撐著膝蓋柔聲問鈴。
鈴抬頭看她一眼:“鈴。”
“那個……”戈薇穩了穩,還是道:“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鈴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鄭重的搖了搖頭:“不要!鳳十日大人他們一定會回來接鈴的!”
戈薇為難的看著她:“你先跟我們一起,等他們回來,我再送你回去好嗎?”
背後犬夜叉嘁了一聲:“真不知道殺生丸那個傢伙哪裡好……”忽然又想起揮劍之時,與那雙燦金流光的瞳子對望的一眼默契,便……又住了口。
或許,也不是很壞……?
鈴這次看都沒看她,直接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樹下,背對了戈薇,抱起膝蓋,將下巴磕在上面。
戈薇嘆了口氣,無奈的拿出些食物放到地上,邪見立刻搖晃了人頭杖跳腳:“混蛋!混蛋!誰要你們的食物啊!”
“鈴——”
冥府的時間或許與人界是不同的,殺生丸覺得自己冥府呆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