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內間突然傳出白夜的聲音:“生命誅絕?在哪裡,拿來給我!”
李察頓時吃了一驚,隨即欣喜起來:“白夜?你怎麼也在?”
“進來說吧。”白夜在內間說道。
李察和勞倫斯向內間走去,不過李察忽然想起一事,心中頓時狂跳一下,一把拉住聖勞倫斯,壓低了聲音,道:“等一下,那個熊首督軍的**是不是你買去了?”
“什麼熊首督軍的**?”勞倫斯一臉茫然。
他越是這樣,李察就越是無奈。
白夜和老頭的關係特殊,李察是知道的。但如果勞倫斯是用自己獵取到的熊首督軍**入藥,成功搞了白夜的話,那時候誰知道白夜會不會遷怒的李察頭上,她可不會是把是非辨得那麼清楚的性子,才不管李察實際上是交售給了商會。
見李察一再追問,勞倫斯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低聲說:“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熊首督軍的**,也沒有買到過。你好好想想吧。”
想,想什麼?李察一頭霧水。
進了裡間,白夜此時正坐在一把破爛的椅子上,雙腿高高擱在面前一張方桌上,手裡拿著一杯血一樣的紅酒,正在慢慢喝著。
她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條包臀短皮褲,但是上半身幾乎被繃帶纏滿,而小腿上還有一個裸露的巨大傷口,深得露出了慘白的腿骨,傷口上還在冒著淡淡的黑氣。
白夜用幾近無色的眼瞳看著李察,不住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猩紅的液體粘稠得如同血一樣,在杯壁上蜿蜒成各種圖案,讓人不得不懷疑,那杯裡裝得究竟是血還是酒。
白夜一看到李察,瞳孔微縮,李察立刻感覺到身上數個部位如同針刺,不由自主的就想做出某個動作。他心下一驚,來不及細想,本能地迸發了在多副生命誅絕中積累下來的濤濤殺意,針鋒相對地向白夜對轟過去!
這不是有形的殺氣,而是無形的殺意比拼。房間中並沒有起風,可是溫度卻是驟降。
李察微微一晃,眼神有短暫的煥散,隨即恢復了正常。白夜則看似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她繃帶上洇滋出來的血跡正在緩緩擴大。
房間裡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悶響,聖勞倫斯仰天栽倒,暈了過去。
老頭現在實力稀鬆平常,白夜和李察對拼殺意,他卻是遭了池魚之災。
白夜和李察面面相覷,李察趕緊把老頭扶了起來,找了張椅子放進去,重拍兩下,然後在他胸背處大力撫摩,才讓他緩過氣來。
白夜見李察忙完了,才略點了點,說:“李察,不錯。看來最近殺的有點多了。”
能得白夜讚一句“殺得有點多”,李察確實值得驕傲了。他一邊給總算睜開了眼睛的老頭拍後背,一邊問:“你不是在旭日初昇之所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那邊現在有兩個達克索達斯的超級強者,以及兩名傳奇在和菲利浦陛下及他的兩名護衛對峙。暫時誰都奈何不了誰。超級強者的戰鬥波及範圍太廣,沒有什麼我可以插手的地方,還呆在那裡幹什麼?許多人都想辦法回到其它三座軍團要塞去了,我嫌傳送麻煩,就直接從戰場上回來的。”
白夜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李察卻知道在達克索達斯人象蝗蟲一樣席捲了整個黃昏之地的情況下,要從戰場上直接回到日不落之都,得衝破多少道敵人的封鎖截殺。別的不說,只看白夜身上的這些傷,就可見一斑。
“你真是個瘋子。”李察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了。
“彼此彼此而已,你放著好好的聖構裝師不作,非要到絕域戰場上來找死,又比我強多少?”白夜反駁。說的也是,李察雖然被徵召,但是皇室的本意只是要求他這段時間優先為黃昏之地的參戰強者服務而已,就象另外一名同樣被徵召了的皇家構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