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雅蘭化妝品公司的企業繼承人和政府內閣總理大臣的兒子是好朋友,據說大臣的兒子是這次科技工程的負責人,把底標洩露給雅蘭的繼承人。你想想看,人家雅蘭有意把底標給我們,我們答應人家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又有什麼過分的?得到這件工程可是會名利雙收啊!而且你這麼做也算是為老爸和公司盡一點心意,有多少人想要這件工程你知道嗎?”
“據說而已,需要那麼相信嗎?”神原邑不屑地哼道,“況且誰知道大臣的兒子說的就是真話,也許雅蘭丟給您的不過只是個餌,再說,國家工程的底標豈能隨便透露?
事情查出後大臣要下臺入獄,我想我們也難逃責任所在。“
“你……”真是孽子!神原樹被兒子的話堵得死死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好,你有種,我就去問堇,看她願不願意。”
到最後神原樹實在氣不過了,決定親自去問媳婦。
“只要您說得動她。”神原邑冷笑著站起身,認為這次的談話已經可以結束了,打算離開。
他初認識堇的時候,她就是一個性格孤傲的女子,所以他認定她是不會答應這種荒謬事情的。
然而,就在神原邑走到門邊的時候,他仍忍不住地在門邊停了下來,冷聲道:“爸,我對您真的是太失望了,沒想到您會墮落腐化到連自己的兒媳婦也要賣掉。”
“你說那是什麼話?”神原樹憤怒地站起身,“神原集團底下有多少人要吃飯你知道嗎?你以為你當醫生就很高尚嗎?你嫌你老爸不夠光風霽月,你就自己來接手公司呀!
不要在一旁潑冷水,你所看見的不過只是事實真相中的一部分而已。“
“是嗎?”神原邑倒不以為然,“我只相信我眼睛所見到的,何況,少一件工程頂多只是少了上千億的收入,這對神原集團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別以為我沒在管公司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想,名聲對您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別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你是不想讓堇去拍廣告,想要獨佔她才這麼說的吧?”神原樹看著兒子一臉譏誚,語調中還有少見的挖苦,突然瞭解問題癥結。
已經走到門邊的神原邑聞言停下腳步,旋過身來,過分甜蜜地微笑著道:“被您發現了嗎?一點也沒錯!”
說完就開啟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神原邑過於坦白的回答讀神原樹愣在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唔……”
堇睡得很不安穩,在床被間滾動呻吟著。
她看見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紅濃稠的血,而臉上則有著最冷酷冰寒的表情,即使是有人在她面前大量失血、掙扎求饒,她也仍是一臉無動於衷,冷眼旁觀著他們逐漸僵硬、冰冷、死去……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做這麼可怕的夢呢?這和她喪失的記憶有關嗎?
“堇……”
有人在呼喚她!
“堇!你醒醒,是我!”
聲音似乎又更近了些,既陌生又熟悉,既遙遠又溫暖……是……誰呢?執意要救她脫離這樣可怕驚駭的惡夢?
“堇!”
最後一聲喊叫完全把她的神智招回了軀殼裡。
她眨了眨眼睛,集中焦距,這才看清那個呼喚她的人是誰。
“邑……”她輕聲低吟著神原邑的名,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彎之中。
那聲“邑”真是泌入心扉的甜蜜,神原邑揚起嘴角,“你做了惡夢?”
“嗯……”堇不安地低應著,無意識地往他身上靠去,想藉此尋求一些支援和安慰,“我夢見我殺了人。”
神原邑聞言身子不由得震了一下,她想起來了嗎?
“是真的嗎?邑,我真的殺過人嗎?不然為什麼我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