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會找上你?”他真的不懂。
“本來……是想結親家的……”看見兒子又是“歹看面”的臉色,他趕緊又道:“但是人家很知趣,知道你結婚了就放棄了。”
“對方要你的合作案?”神原邑又問。
“他們要我們放棄。”神原樹據實以告。
“那下一個順位是誰?”
“合作案的下一個順位?”神原樹想了一下道:“是藤堂。”“難道會是他們?”
神原邑陷入沉思中。
昨天打電話來的人用了變聲器,以至於他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但,會用變聲器就代表那是熟識的人所為,只是……會是誰?
他並不認識姓藤堂的傢伙呀!
“堇現在人究竟在哪裡?”神原邑繼續追問堇的下落。
堇長得如花似玉,他真的有點擔心他們會動她的歪腦筋。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呀!
“橫濱的某個廢工廠裡……邑!你不會是要……”神原樹嚇白了一張老臉。
“放心,雖然我不娶五十嵐唯,但我想宇野爺爺還是會借我人手的。”神原邑說著便脫下了身上的醫生袍。
“邑,這太危險,你不可以自己去!”神原樹著急地想阻止他。
“她是我妻子,我不可能不去。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把她找回來。”神原邑微笑地道,走出了會客室的大門。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所愛的堇,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
堇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冷冷的語調在身旁響起。
“司?”堇看著朝比奈司,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是不可能會稱呼朝比奈司為哥哥的,因為自父母死後,他從未對她盡過一天當兄長的責任。
“你想起我了?很好。”朝比奈司點了一根菸,“你也該從為別人暖床的夢中醒來了。”
原來面無表情地坐起身來的堇,在聽見“暖床”這二個字時身子強烈地震動了一下。
許多恩愛的片段畫面陸續回到她的腦中,她想起了她是如何不知廉恥地在那個男人身下懇求他的給予,像個放蕩的淫婦那般回應他的愛撫……該死!
她低咒著,一張冷豔的俏顏倏地通紅。
他居然欺騙她!
騙她說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騙她說她是他的妻,騙走她的身子、她的自尊、她的信任、她的虧欠、她的內疚,她的一切一切……他該死!
神原邑那傢伙該死!
堇氣憤地雙手握緊薄被,恨不得當場就能手刃神原邑。
他怎麼可以那麼做。
還要她像個妓女似的取悅他,放浪形骸到連她自己都不齒的地步。
他該死!
“親愛的堇,你最痛恨欺騙了,是吧?”看見妹妹漲紅的臉,朝比奈司臉上有著一抹邪笑,“我可以給你一個消除心頭之恨的機會。”
親愛的堇……這個稱呼令她的心臟瑟縮了一下。
記得曾有人用極其疼寵的語調喚她甜蜜的堇……她想起神原邑的呼喚,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但,那是戲耍,神原邑玩弄對過去一無所知的她,欺騙她,還佔有了她。
不!她不可以心軟,她要他為此付上代價,她要殺了他!她無法忍受自己被當成白痴般戲弄。
“沒問題,我跟你合作。”堇冷冽地回視兄長,漠視那曾有過的甜蜜。
是的,她要報仇。
她要殺了他!
神原邑開著車來到橫濱的舊倉庫。
他沒想到他搬不到救兵,宇野爺爺去臺灣了,聽說是他的寶貝外孫要結婚。
這下子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