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了樣，原本破破落落的大殿，已經全部修復完畢；屋頂，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重簷翠瓦綴天綾，砌玉樓蘭嵌彩龍；鳳闕雲龍盤玉柱，金橋碧水繞宮廷。

華麗中又不失自然，無限美景，讓人的心情格外舒暢。

書房中，李木與無名互相對立而坐。

“沒想到陛下的進階速度如此之快，老朽不如啊！”無名品了口茶，看到李木尊貴無匹的氣勢，略帶感慨的說道。

“先生謬讚了。”李木溫和一笑，不像是之前殺伐果斷的大隋天子，反而像是一個陽光的鄰家男孩兒。

“朕心中有不少疑惑，不知先生可否為朕解惑？”沉吟了半響，李木問道。

“可！”無名點點頭。

見無名應允，李木思索了一下，似是在整理頭緒，而後才緩緩開口：“當日，朕與少林的老和尚一戰，突遇天劫，險先身死；朕推測應是破壞天地有關，不知可對？”

無名一愣，隨後撫掌而笑，說道：“陛下天資無雙，推測無誤！”

接著，無名又道：“當時我突破之時，元神虛化，吸納靈氣，幾乎將一方地域抽空，就在那時，天劫突如其來，幸好我反應夠快，元神立即遁入身軀之中，也幸好那時我第一次破壞天地，天道做做樣子，讓我逃脫了一劫。”

“隨後，我便遊走神州各地，探訪古蹟，閱讀古籍，終於讓我知曉了一些天地的變化。”

忽然，無名話音一轉，問向李木：“不知陛下可曾知道天地大變之日？”

李木一愣，隨後點點頭，道：“略知一二，據說從那以後能夠破碎的強者紛紛消失了。”

無名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說道：“陛下只說對了一些。當時天地變換，破碎境強者推算到，天道前所未有的虛弱，正是破碎的好時機，因此，一些壽元將盡的元神、化神境的老怪物也紛紛出手，打破虛空，破碎而去。”

“之後呢？”李木正聽得入神，忽然發覺無名閉嘴了，不由問道。

無名眼眸望向天際，眸光中帶著蒼茫，“先人紛紛破碎而去，當時除了天師孫恩，邪帝向雨田，十強武者武無敵，帝釋天，長生不死之神、笑三笑等真正破碎強者破除天地桎梏，踏步而去之外，其他的，一些運氣很好的元神境、化神境強者也有不少人離開了。”

“這些人一成功，天地之下，達到元神境的強者也紛紛破碎，妄圖踏空而去，脫離此方天地，那時的天地一片昏暗，雷雲滾滾，彷彿是雷霆世界一般，欲要毀天滅地。”

“一年後，這樣的瘋狂才漸漸消失，但由於強者損失太多，武林中卻是一片凋零；同時，還留下來的三三兩兩的元神境強者也發覺自己受到了限制。”

“一旦出手太過強勢，大肆破壞了天地，便有雷霆降下；甚至，在突破化神境時，亦有雷劫降臨，幾乎十死無生！”

說到這裡，無名又是幽幽一嘆，“眾人不解，不知天地為何如此，而隨著壽元漸漸衰落，一些老牌強者欲要最後一搏，結果紛紛隕落雷劫之下。”

“可惜，可嘆！”

李木也愣住了，笑傲世界中，天道鼓勵突破，等等，似乎有些不對。

李木猛然一驚，忽然想到，天道的鼓勵應是在自己與它達成了協議之後，而在這之前，似乎並沒有誰能突破先天大圓滿，而那時出現在李木面前的風清揚與東方不敗似乎也是剛剛突破。

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這樣。

洪荒之中，先天大圓滿堪比天仙，而在笑傲之中，先天大圓滿不過是凡境巔峰而已，連仙境都沒有達到，這是世界的不同，是天道本能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