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七王爺也應該是怕他了,所以才起了戒心。
三人對峙間,夏沫手指輕輕轉動,最後一枚銀針從指尖裡劃過,穿破莊義天的衣裳,落在了他的檀中穴上。
而慕容衡更是快人一步,立刻將霜白拖後,帶到了自己跟前,脫離了莊義天的攻擊範圍圈。
沈青更是瞧準了機會,一刀刺入莊義天的後心。
“撲哧”…
血濺了他一臉,而沈青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莊義天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指著霜白的方向,眼睛瞪得奇大,“你…怎麼…會…有第三十七枚銀針?”
霜白掀了掀嘴角,“我這第三十七枚銀針並非是銀針,而是薄如蟬翼的飛刀,只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我一直念著你沒有殺我,所以不想殺你,可是你一直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
莊義天卻是笑了,宏偉的身軀緩緩倒在地上,眼神渙散,卻一直還是盯著霜白的臉,“霜白,你知道嗎?”
“其實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會死在你手上…”
“你是我見過的人裡眼睛最乾淨的一個,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心願…”
霜白這才注意到,莊義天雖然一直用刀尖抵著她的脖子,卻是從未有過殺機,一雙眼睛如今平靜的嚇人。
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就抱了死的決心。
突然又覺得這人其實也不壞,只不過太重義氣而已,心裡一時之間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兒,蹲在他跟前問他,“你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聽她這麼問自己,莊義天突然笑了,平靜的眼神越發溫柔起來,定定的望著霜白,“霜白,你…能親我…一下嗎?”
任誰都不會想到他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在場三人皆驚,尤其是夏沫,她真不知道莊義天為什麼會提這樣的要求!
莊義天卻是笑了,“霜白,其實,想要殺你的人,除了夏向魁還有一個…”
“夏…怡…雪…”
最後一個字吐出來,莊義天已然嚥了氣,兩隻眼睛緩緩合上,嘴角揚起淺淡的笑容,彷彿瞧見了什麼盛世美景一般。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其實很想說:霜白,你知道嗎?
很早以前我就見過你,匆匆一眼,不曾想便是一生。
我這一生雖然短暫,雙手沾滿血腥,但我慶幸的是,老天讓我遇見了你,你是我這一生中最美的風景。
能死在你懷裡,是我幾輩子修來的!
倘若還有來生,我一定不做殺手,在白水湖畔靜靜的等著你,等著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守著你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便好。
夏沫完全不知道莊義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當她摸到莊義天身上的粗布衣裳時,突然想起了連續兩批刺殺自己的人。
白水湖畔,她曾經遇到過兩次暗殺,那些人身上的衣裳,與莊義天身上的衣裳一模一樣!
也許莊義天並不值得同情,但是,他在最後告訴自己的那件事,說明他還是有向善之心的,在他屍體還未冷去的時候,她彎下腰,輕輕在他的眉心吻過,如蜻蜓點水一般。
慕容衡急切切的衝過來,把霜白抱在懷裡,“白白,你沒事吧?”失而復得,霜白如今真切的就在他懷裡,慕容衡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嬌軀。
夏沫站起來,看了看地上已經死去的莊義天,“把他好好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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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衡知道霜白是個重情義的人,連替莊義天選的墳地都請霜白看了一遍,祭拜過後,便帶著霜白回京了。
至於韋三等人,則是做成和莊義天廝殺而死的狀態,江湖中人打打殺殺是常有的事,這樣慕容�筒換嶧騁傻階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