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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去吧,去吧,總有你妹妹陪我呢。”

胭脂嗯了一聲就笑著道:“等舜華出閣了,娘您就把蒹葭接過來,她今年已經十五,到了明年出嫁也還合適。”

這是女兒擔心自己寂寞了,王氏笑了:“有元宵呢,我寂寞什麼?胭脂,我從不擔心的。”這孩子既然是元宵後生的,王氏就給起了個元宵的小名,就像當年生下胭脂,看見的是梳妝檯上那盒胭脂,就這樣順口叫出,直到現在。

胭脂又笑了:“虧得這是小名,不然的話,要做了大名,以後這先生都不好意思叫。”王氏正要笑出來,就聽到門外響起胡澄的大嗓門:“胭脂啊,你收拾好了沒有?女婿來接你來了。”

趙鎮來接自己?胭脂覺得是不是胡澄說錯了?儘管元宵夜後,兩人的關係有進一步的緩和,但在胭脂瞧來,這不過是出於朋友道義,趙鎮哪至於要在眾人面前,做出一副恩愛和睦的樣子?

“胭脂,胭脂,你聽到沒有,趕緊出來。”胡澄的嗓門都比平常大了幾分,王氏生下兒子,胡澄比王氏都要歡喜三分。關於由誰承繼的事,從此就再無需擔心了。

胭脂哎了一聲就掀起簾子,瞧著外面的胡澄笑盈盈地道:“爹爹您怎麼不進來?”胡澄搓下手:“穩婆不是說了嗎?讓我別進去,免得衝撞了你娘。”

胭脂又噗嗤一聲笑出來,胡澄的臉又紅了:“不許取笑我,你趕緊出去和女婿回家去。你大阿弟在外面陪著呢。”

胭脂努力讓臉上的笑收起來,但還是有那麼一絲笑露出來,胡澄又瞪女兒一眼。胭脂笑嘻嘻地往外走,舜華瞧著這一幕,唇邊笑容動人,放開懷抱,自然就能明白當初被自己忽略的很多東西。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一種快樂。

胭脂走到前面時,瞧見胡大郎趙鎮正在那對答,瞧見胭脂走進來,趙鎮已經站起身:“天晚了,我們回去吧。”

胭脂還沒說話,趙鎮就又對胡大郎道:“原本還當去裡面拜見岳母,此刻也不便,還請小舅待鎮轉達,對岳母的問候。”

趙鎮十分嚴肅,胡大郎也要擺出正經來回答了。

胡大郎直把胭脂夫婦送到門口,這才轉身進去。胭脂還要去尋馬車,趙鎮已經拉住她:“不用馬車了,我們共乘回府如何?”

共乘?胭脂覺得自己簡直聽錯了?看向趙鎮滿眼不可思議,趙鎮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實在有些過分,很快就想到理由:“我常聽人說,庶長兄對嫡出幼弟,多有不滿,因此我……”

胭脂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趙鎮見胭脂一臉平靜,輕咳一聲又道:“原先我總聽說,定北候府是妾室當家。雖說現在劉姬已經出家入道,但誰知道她當初曾對她的兒女說過些什麼,萬一有別的想頭,豈不是讓岳父岳母傷心?”

趙鎮好容易說完心裡的話,就見胭脂依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趙鎮不知怎麼又有些侷促,於是再次重申:“當然,我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我表現的和你恩愛一些,他們也會有些忌憚。”

“我知道啊,謝謝你。”胭脂的話還是這樣輕描淡寫,夕陽之下,她面上的笑容卻比陽光還要燦爛幾分。趙鎮覺得這一刻心跳的很快,明明知道胭脂母女不需要這樣的保護,可如果不借著這樣的保護,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要來接胭脂的舉動。

“走吧,上馬啊,你怎麼不上馬?難道傻了?”胭脂已經從小廝手中接過韁繩,腳踏上馬鐙,已經上了馬。

“你擔心,我的馬有點烈。”趙鎮曾出入戰場,所用的馬當然也不是汴京城裡常見的溫順的馬匹。見胭脂已經上馬,下意識地就要去拉韁繩,免得馬暴躁起來,傷了胭脂。

胭脂卻已彎腰用手在馬的耳朵邊說了句什麼,那馬噴了噴鼻子,竟沒暴躁。這簡直是太稀奇了,難道馬也能感知主人心裡在想什麼?趙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