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自覺開始警惕起想要毀滅世界的奇怪白毛了。
啊,說起來,費…夫斯基雖然是黑髮,但很喜歡戴著一頂毛絨絨的白色帽子,這算什麼成分?
小田陷入沉思。
思考了沒一會兒選擇放棄沉思。
看態度,太宰似乎並不是很想讓她知道太多死屋之鼠的事情。他既然不願意,又被織田這麼一打岔,她也懶得再繼續追問什麼了。
於是,話題就這樣結束了。
安吾看差不多了,第三次準備去拿公文包:“那我就先……”
小田率先起身:“那我就先離開了!”
茶室雖然沒什麼主食,但提供了很多點心小餐,單就用餐這個目的她已經達成了,需要交流的情報也說得差不多了,至於其他的——她並不準備把港口頂樓發生的事情再繪聲繪色地跟太宰講一遍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更重要的是,感覺安吾真的要走了。
那她還是先溜吧。
離開前,她特意對織田說了聲:“我明天去你家。”
織田沒意見地點頭答應:“好。”
小田於是就帶著她的設計圖紙迅速離開了。
第三次被打斷施法的安吾:“……”
太宰緊接著站起身,準備開溜:“哈哈,那我也先……”
“站住。”
安吾已經有點琢磨出來不對勁了,眯了眯眼睛面無表情地看向太宰:“我有什麼必須要走在最後的理由嗎?”
“啊,這個嘛……”
太宰撓了撓後腦勺,隨後一個聳肩和攤手:“我錢包找不到了呢。”
安吾:“……”
安吾卻是難以置信地看向織田:“織田作先生難道你也——?”
織田與他對視了兩秒,緩慢點了點頭。
“哦,這個怪我。”
太宰笑容燦爛:“我借走了織田作的錢包,但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見了呢。”
安吾:“……”
安吾:“小田呢?她總不會借你錢包吧?”
太宰:“安吾你難道要讓女士請客嗎?而且她已經走掉了誒。”
安吾:“……”
安吾很想一走了之,直接把人丟在這裡刷盤子,如果不是織田作同樣在現場的話。畢竟太宰會賴賬會跑,而織田作可能真的會去刷盤子。
但在出去結賬前,他決定先把茶喝完——他總得喝點什麼吧?
氣氛因此安靜了一會兒,直到織田突然開口詢問:“你在戒備什麼,太宰?”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準確無誤地重複出這個名字,隨後抬眼專注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兩位好友:“他究竟是什麼人?”
安吾嗆了口茶,咳嗽了兩聲,覺得自己還不如早點出去結賬,最後把目光瞥向太宰。
太宰也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嘆氣一聲。
他沒有直說什麼,只是用淡淡的語氣輕聲舉了個例子:“織田作,如果我精心籌劃的計劃,被人破壞了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更多——”
那雙鳶色的眼睛微微一沉,收斂了散漫的光:“你猜我會想什麼?”
他又自顧自接下去道:“我不會懷疑自己,因為我的計劃就算有所缺陷,也絕對不會超出預期。所以我只會推測,是不是有人能夠提前預知未來,而這個人又能知道多少。”
“然後理所當然地,在接下來的所有行動中,我會去試探,也會去準備更多——至少是三份計劃。”
他豎起一根手指:“其一,是我原本的計劃。”
又豎起一根手指:“其二,是假設有人知道這份計劃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