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對於他穩定關中基業大有裨益,他又將本想口的他話給吞嚥了回去。
罷了罷了,讓她去吧。
見李清月給他將墨給研磨了,他搖了搖頭,落筆將這請戰決定的批覆給寫了下去。
不知為何,在真將付諸筆尖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心中少了幾分壓力。
或許是因為,如此一,他也不必擔心因為戰略上的分歧遭到皇后的責問?
他剛想到這裡,就聽李清月又:“阿耶連這個從蜀中發兵批准了,要不就再同意我個事吧。”
李治眉頭一豎,“還得寸進尺上了?”
“不是不是,”李清月擺手答,“我是想說,這一路既然要勝不要敗,總得確保中的任何一環不紕漏。若是我在山南西、劍南等地遇到合適趁手的官員,能在參與作戰、督辦糧草之事上為我提供助力,不如准許我能將他們暫時請離崗位,加入到行軍隊伍中?”
她總不能跟李治說,她選益州進軍,除了作戰上確實有利於她之外,也有在親疏遠近上的考慮,謹防後路支援現問題。
只能在這裡給自己找補一二。
李治想想,是要緊的那個決定已下達了,這一點答應她也無妨。權當是讓這一路越境吐蕃的兵馬能有更大的破敵把握。
“,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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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這份聖旨被李清月交到武媚孃的手中過目之時,她卻是當即察覺到了女兒此舉之中的用意。
“唐休璟領兵攻破南山賊,手底下應當有幾人可用,甚至他自己的武藝也不差,若是臨時協助作戰,還能讓他多得一份戰功,為他本就能在年末拿到的升遷再添一筆功績。”
李治估計已不太在意這個檢舉告發廢太子之人了。
畢竟,他這幾年光是和頭風纏鬥已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哪還能顧得上去一一查官員的政績,將中表現尤優秀的挑選。
可武媚娘是對此記得清楚的。
她還記得:“益州大督府的屬官中,在段史提到的人裡有個名叫張柬之的,說是在處理庶務、整合人手上自有一番本事,正能如所說,用在督辦軍糧之上。”
“再便是……”
“了了,阿孃
不要揭穿我了。”李清月努力板著一張臉勸阻。
什麼提前擴大結交邊境官員的範圍,什麼給自己的下屬謀求晉升的功勞,她不知啊。
她只是秉承聖意,為瓦解吐蕃攻勢籌備人手而已,哪裡有什麼壞心眼。
武媚娘輕笑了一聲,發覺在女兒站在她面前、還已拿上了那封準戰的旨意之時,她原本還因與陛下爭執而生的憤懣情緒,已暫時被拋在了腦後。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就算有陛下的這聖旨,我也不會讓直接以此等簡陋條件戰的。”
不多找幾個熟悉邊地情況的官員隨行,她怎麼敢讓阿菟就這樣翻越大雪山。
“現在可不能叫簡陋條件了,”李清月掰著手指給她算,“您,益州當地的醫官對於雪嶺藥材和效用更為清楚,中駐紮時的,已在那邊待了四五年之久。比起孫神醫對當地的瞭解也不會相差多少。”
“自年初,海州工匠將所有的指向羅盤全部完工分發前往各處,中也有一批送到了蜀中,起碼不會讓我在雪山之中輕易迷失方向。”
“還有啊,益州、梁州等地的糧倉庫存因段史和唐休璟在任的緣故算充裕。又有川蜀礦產極多,為提防南蠻冶煉了不少兵器。那便是兵戈充足,糧草豐厚。”
“對了,還有!現如今還在六七月之交,就算是川西雪山,也到白雪漫蓋的時候,我又才經歷過遼東的嚴寒,對中的情況有數。”
別她是急速回返,因她想著可能要因西域叛亂在天山作戰,還從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