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必要。
河東薛氏經此一事,接連喪命三位在陛下面前很得看重之人,滎陽鄭氏既有涉案官員鄭欽泰,又有諸如上官庭芝這樣的聯姻物件。
這麼一折騰,河洛以及關東更遠之地的各方世家若是自此安分還好,若是他們還有異動,總不能再鬧出一遭打到城裡的禍事。
李治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心,“此事就交由皇后與英國公商定吧。”
總歸這也不是長安的官員排程,他精力不濟,實在不想多加過問。
但一想到長安李治就又有點頭疼了。
他的奉宸衛乃是距離他最近之人,已由朝中權貴子弟擔任了大半官職,以圖個平衡,居然還能出現薛瓘這樣的情況。
長安尉督辦長安緝捕治安事宜,在人選上也是他精挑細選的,卻也有崔道默這等心懷不軌之徒。
這兩個位置他又該當選擇什麼人呢?
莫非他當真如此比不上他阿耶,竟少有能被他親自選拔出的將才,成長為獨當一面之人嗎?
李治恍神之中,下意識地也將這個問題在皇后面前問了出來。
武媚娘握住了他的手,“陛下還是不要勞心傷神思慮太多了,光是對戰吐蕃的戰線上,便有阿菟與裴行儉在為陛下分憂。只能說,太宗皇帝留下的善戰之將都還未到解甲歸田之時罷了,可這對於邊疆安定,難道不是好事嗎?”
李治低聲應道:“是啊,安定……”
且看看安定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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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長安城中的爭端被驟然引爆又快速平息的同時,吐蕃與吐谷渾的戰局也從未停下腳步。
李清月說是說的需要讓長期遠征跋涉計程車卒休整幾日,自己卻並未閒著。
在她派遣唐璿向弘化公主報信的數日後,裴行儉已親自帶著一隊近衛精兵抵達了柏海營地。
他翻身下馬,便留意起了營地之中的佈置。
見其中雖還如唐璿報信之中所說混有南詔以及東女國的隊伍,又有不少因身處高原而患病之人,卻依然是亂中有序,他不由對安定公主的統兵又提高了幾分評價。
能成功完成馳援,絕非運氣可言。
安定公主確實不是一位尋常的統帥。
雖說他當年是因廢王立武之事獲罪,但西州為官與轉道吐谷渾的歷練,對他而言都有著莫大的意義,以至於再度回想
() 當年之事,這其中似也有對他的保護,又怎會還有什麼怨言。
於是在見到安定公主後,他便當即進入了公事公辦的態度,彙報道:
“我等如大總管所說,探查祿東贊那方聯軍之中的動向,發覺對方與我方的交鋒往來幾乎如前,只是白蘭羌方向近來多有異動,似有調兵舉動。”
白蘭羌?
李清月思忖,白蘭羌更近吐谷渾,能為吐谷渾察覺到行動不奇怪。
相反,党項羌更近東女國,至今還未有調兵的跡象……
“白蘭羌境內的兵馬,吐谷渾與之多年交戰有所估量,就算傾巢而出,大約也就再多加五千人。”
李清月挑眉,“也就是說,祿東贊沒將吐蕃援軍盡數覆滅的事情告知於他的那些盟友。”
對於裴行儉的判斷能力,李清月還是很相信的。
對方何止是與吐蕃党項聯軍往來交手數年,在統兵天賦上也得到過蘇定方的高度評價,此事便該當不假。
“但對方必然已對大總管到來做好了準備。”裴行儉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小看於他的。”李清月擺了擺手,看向了裴行儉帶來的兵力分佈輿圖。
若只算當下的兵力,李清月所統率的大唐府兵加上結盟的蒙舍詔與東女國,再算上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