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在四月裡頒佈了倭國的第一部成文法《近江令》,以明文規定的方式將大化改新的成果保留下來。
高麗水師在大唐戰艦面前的慘敗,也讓他選擇繼續積蓄國內的實力,直到大唐鬆懈的時候。
不過那兩方如何姑且不論。
劉仁軌此刻顯然看出了李清月的這番算盤,並順著這個想法思考了下去。
從平壤或者泊汋發兵往熊津不會太慢,他也自忖有這個信心攔截住外敵。
所以,有沒有一個沙叱相如在旁協助,也確實無關大局。
反倒是公主這邊,金礦開採之事務必慎之又慎。
如果說趙文振已形同公主的死士,能交付信任的話,她手底下的那些伴讀,大概還不夠這個資格。
劉仁軌答道:“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反正他這把老骨頭,大概還能為了大唐再多做出幾年的貢獻。
這一番交談結束之後,李清月沒再對劉仁軌做出任何的攔阻,而是看著這個矍鑠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見人已沒在她面前盯著,她一聲歡呼,從窗邊蹦躂回了桌前,一點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激動。
現在,領地的輪廓,老師的許可,把守秘密的保鏢都已經就位了——
萬事俱備,只差一道長安來的許可了!
她這就給阿孃和阿耶寫信,把此地的情況給交代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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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誰都沒想到,兩人都覺得王勃楊炯這些文化人伴讀,現在還不到商量這等政治事務,協助保守秘密的程度,他們卻成為了某些人眼中的香餑餑。
“你確定要找此人打聽訊息?”阿左朝著同伴問道。
他遲疑了一下,又道:“其實你真想知道唐軍的計劃,我想辦法向姚二郎打聽也是一樣的。”
同伴搖頭:“不妥不妥。我雖然相信,你不會因為近來打理上了和唐人之間的交易,就會反過來欺騙我們,但我不相信那個姚二郎。”
“別看這人看起來與人相交大方,脾性豪爽,但我總覺得我們玩不過他。”
要是讓姚元崇聽到這話,他非得給自己叫個冤枉!
他明明就是抱
著交朋友的想法來結交阿左的,順便看看對方的商業頭腦能否為公主所用。
在接觸到高麗人的生活之時他自己也有不少領會收穫。
哪知道,當他學東西太快,也太容易從高麗人的生活狀態中看出其上層統治弊病之時,竟是讓人出於直覺地對他有些害怕。
可按理來說,王勃和楊炯才是參與了童子科考核的“神童”啊。
怎麼就讓人覺得“親切”了?
阿左低聲發問:“我聽那些巡營的唐人說,那個是公主的伴讀,不是尋常身份的人,會不會……”
“但他看起來特別像個清閒公子……要不然也不會在登記完了戶籍就是個無事可做的樣子。”同伴嘀咕道,“哎呀你別擔心了,我又不是隻打算找他一個打聽情況。”
“你現在是有了發財的門路,也拉了我們這些玩伴一把,但城中這麼多戶人呢,都想知道唐人那邊還有沒有其他出路。我們這些人單獨想,或許想不出個好主意,湊在一起總該不差了。”
他一把攬過了阿左的肩膀,說道:“我這次來呢,是代表其他人再向你打聽打聽的,你覺得我們選的另外兩人如何。”
阿左問:“哪兩個啊?”
他雖然還是有幾分揮之不去的忐忑,但近來帶回家中的錢財,明顯讓母親臉上的麻木之色消退了幾分。
就衝著這一點,他也要咬緊牙關,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一個是那個跑腿的,臉上有條刀疤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