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最後如何了?”
她只恨自己年紀尚小,無法參與到這樣的議事之中,沒法親眼看到,這出對學館的變更是如何商討得出結果的。
她自己在太學中就讀,不缺良師益友,可正如阿姊所說,天下更多人沒有她這樣的條件。
她們又該如何得到充裕的師資呢?
“我提出了個建議,要在接下來嘗試推行。”武清月答道。
見太平的求知慾已就差沒直接寫在臉上,她便直接說了下去,“你應當知道,每年參與銓選的官員,包括那些流外官,能夠達到一萬多人。前朝就意圖對這部分人做出精簡,防止官員冗雜,帶來財政負累。現在,倒不如給他們找個好去處。”
“這些透過科舉的官員,或者是以諸多途經成為流外官的官員,其實並不全然適配於三省六部和地方崗位。有些人會寫會說,但並不一定會做……”
將政令落到實處,是需要與人打交道,與輿情打交道的。但很可惜,並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本事。
太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雖不全然明白阿姊所說的不適配,但在前朝那幾位太子身上,從某種意義上也能套用一下的。
武長儀自覺自己在舉例子上很有本事,當即順著阿姊的話點了點頭,又問:“然後呢?”
“然後啊……”武清月答道,“然後要給這些人找個好去處。”
武周勢必要跟前朝做出區分。
前朝出於種種原因
(),?顛塔?聻葶�屏?醟涐げ?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在改朝換代一年有餘後,武周卻能做這件事。
當然了,先一步被清理出去的,必須是那些在當地戶籍登記上犯了大錯,或者是尸位素餐之人。
而後,便是一部分人的轉崗了。
“阿姊的意思是,讓他們去地方官學任教?”太平奇道,“可他們會願意嗎?”
就算是流外官的“雜色”,那也有實打實的權柄掌握在手中。不像是地方官學,升遷的路子一看就已經到頭了。
但她這個問題剛剛問出,就已聽到了武清月毫不猶豫的答案:“他們為何不願意呢?”
“一來,朝廷並未將他們直接辭官不用,而是依然給出相應的俸祿,只是需要他們換一個地方任職罷了。”
生計上,起碼是能繼續維持下去的。
“二來,制舉並不限制地方官學的老師和學生一起參與考核,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機會離開這個崗位。”
當流外官不是長久之計,需要投身銓選,尋求成為正式官員的門路。做官學的老師也能有這個跳出去的法子。
這麼一看,去官學辦事也不算苛待於他們。
而在官學之中,他們需要考慮的只是將自己的學識教授給學生而已,不像是在胥吏的位置上,還需要考慮更多麻煩的東西,反而是前者更有優勢了。
“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武清月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地方官學在往後不由春官總管,而是交給天官。”
天官吏部!
“武周的政令辨析,時勢要務,都需要讓官學之中的學子及時掌握,這樣一來,到了她們學成之時,才能真正成為我大周的棟樑之才。而天官所出的文書,會先交給在官學任職授課的老師。”
“太平,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武長儀愣住了片刻,又忽然目光一亮,應道:“我知道了!官學的老師既是在教學生,又是在換一種方式進學備考。倘若他們想要參與考核,會比之前在胥吏的位置上更有優勢。”
這些時政訊息潛移默化的灌輸,大約讓他們跳出先前的位置,去更為清晰地看到武周官員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