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似乎一直不願承認,言語間總是躲躲閃閃。而時間久了,他們也都不再提她避談的過去,只是,有時瞧見她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他們也總不自覺
的跟著她笑了起來。
因為,她的美麗與清新,深深地吸引著他們。
“你們去看吧,我還有些稿子。”楚君伊又坐回座位。
聽到小宜離開的聲音,她這才拍起頭看著空曠的辦公室。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同小宜她們一般快樂的大談著男人的一切,只是——
在經過了歐陽就齊的無情之後,她的心就已碎成一片片了,哪能再談什麼心動。她抿了雙唇。
剎那間,那無時無刻不竄人腦海的冷峻容顏,又再一次的攻破她好不容易才修築完成的護心堤防。
“忘了他吧,忘了他吧!”楚君伊喃喃自語著。
像他那樣無情,自始至終都是在利用她的男人,想了也只是心痛而已。藉著翻稿的動作,她低下了頭,嘴角輕而淡地抿出一道哀愁。
不知道她有多久不曾再想起他?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十分鐘還是五分鐘?想到這,眼中迷濛的水光,讓她再也瞧不清一直置於她面前的德文稿件。
就在她強睜眼想制止淚水的泛濫時,一陣腳步聲由遠漸近。她想是有人先回辦公室了。
不想讓人發現她此刻的模樣,楚君伊更加的低下頭。只是,頭越低她的心也就越痛,而原只是合於眼眶的淚水,也就這樣一滴一滴的直落在她的稿件上。
為什麼她要為他而落淚?為什麼?他是那樣的傷她呀!纖瘦的雙肩不住地顫抖。
像他這樣無情面狠心的男人,想他何用?此刻心中的怨尤,教她斗大的淚珠不斷直落而下。
見到溼了大半的文稿,她強睜著讓淚水給浸溼的水亮眼眸.拿起置於抽屜內的隨身揹包翻找面紙。
這時,前方突然遞出了一隻方帕。霎間,婪君伊的淚水像是定格般地懸於眼眶。她睜大水亮明眸,看著送至眼前的方帕,雙唇微顫。
那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以及淡淡的菸草味,都刺激著她的淚意,只是,她不容許自己再受到另一次的傷害與諷笑。楚君伊深吸一口氣,要自己能堅強面對拿
出方帕的地。
她別開頭,再一次的翻找揹包內的面紙。
“我要你用它。”歐陽就齊再一次的將方帕遞送到她眼前。
今天,他風塵僕僕的由臺北趕下來,再匆忙的由機場攔車到這,為的就是要確定林淵口中所說的朋友,就是他的君伊O
自一踏進這小小的辦公室,歐陽就齊即見到垂頭落淚的她。見著她輕顫低垂的雙肩,歐陽就齊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無情,也真的該死。
他不住,為什麼在傷了她之後,他總時刻想起自己對她的殘酷。他從不做後悔的事的,不是嗎?
那為什麼今天他卻拋下臺北繁忙的公事,趕搭飛機來高雄?難道他不能再稍等幾天?既然已知道了她的訊息,為何他還急迫的想找回她,迫不及待的想著她一眼?
莫非,他後悔了?後悔曾對她的狠心與無情?
她,是不是真的改變了他的本性?歐陽就齊伸出手溫柔而不容拒絕的輕抬起她的下頜。
她的單純與清新至今依然,美麗依舊。看著一如記憶中的美麗紅顏,歐陽就齊不自覺的微揚起唇角。
沒她陪伴的這段日子,歐陽就齊已覺得失眠事小,因為,在一連串大型會議中因無意想起她,而發愣的異常舉止,才讓他感到心煩。
這麼說吧,楚君伊讓他覺得,失去她似乎是一件——
很不舒服的事Z而在不見她的這些日子,他更是意外的想念,她那曾於他腦中歸於礙眼一類的單純與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