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可客人介入;痴望著他們走遠的所有人,不自禁讓失落的悵然留了滿身。
玉婉兒第一個回過神,冷瞪著慕容慎文:“你該慶幸有白公子在,否則今日你不會有全屍可留下供人安葬!”
“怎麼了?”唐浚皺眉地看著受傷的拜弟。
“沒事!”慕容慎文怒吼一聲,又咳出一口血。但他不理會,只森然地盯著玉婉兒:“少作態了!你不也心儀那臭書生?你以為白煦會看上你嗎?”
玉婉兒坦然以對:“顯然我並不幼稚,知道喜歡不代表佔有,不代表定要侮辱他人到無地自容,甚至造謠也無妨。”
不屑再與那爛人舌戰,她仰首走開,直到走回馬車邊,才悠嘆不已。她相信,冰葉的故事,必是她畢生寫來最精采的;而她呀,千萬則陷入其中,混成一氣才是。
但願上天保佑。
“為什麼生氣呢?”摟了她許久,直到她的顫抖平緩,他才輕聲問著。
“我不該生氣的。”行走數年江湖,再難聽的流言都聽過了,她不該為這種無的放矢生氣,不值得,也不該放在心上;然而她仍是發怒了,狂湧而上的莫不是嗜血的腥意,只想將慕容慎文劈成碎片。
“人有情緒上的喜怒是正常的事,不該壓抑,慕容公子說了什麼?”
“他汙衊我與師父之間不清白。”
白煦微微一怔,摟她的手拍撫著她肩:“我們管不住世人的嘴,要怎麼渲染本就是隨人去。我們只要能做到坦蕩無愧於天地,就別介懷了。”
她看向師父:“師父喜歡那些人嗎?”
“相遇自是有緣,不該縱容好惡去挑剔他人的。只要是人,當然便會有優缺點,何不做到欣賞他人優點,包容他人缺點呢?那樣一來,世間便沒有不好相處的人了。”
“不一定愉快的相處,何必勉強?”她雖嘴上不說,但心中永遠抗拒群體行動的生活;只因師父向來隨和的性情讓她不忍違背,不然,她早先走一步去開陽了。
這些人之中,當然有不討厭的人;但之於陌生人要由不討厭提升為喜愛,是一項費心的工程,她並不打算投諸些許心力來營造人際關係的圓融。
不需要,因為她對“人”從未有渴盼。
知道愛徒的性情孤傲,思想很難改變,但白煦仍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世間原本就是由‘人’組合而成,士農工商各司其職,沒有人能做到不需要他人的地步。而且我們更不能預設‘不愉快’的未來而直接抗拒外人,當然也許兩三年來,你遇到的人猥褻多於磊落,陰暗多於光明;但不可否認,這世上仍是迷人的。就拿你來說,你是人人口中又畏又怕的女俠,你不與任何人往來,但你努力在做著鏟奸鋤惡的工作,同時也令世人讚揚。有人為善,有人行惡;有人建設,有人破壞。上天怎麼安排一切,我們並不不知道,但我們該為自己的安好而慶幸感恩,對人性多一分寬容。你應也看得明白,慕容公子嘴巴不好,但心地是不錯的。也許,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呀!”說到此,他微笑著。在望向愛徒不解的眼神時,動容不已地低喃:“盼融,你是個相當美麗的少女,傾城名花受萬蝶競相朝拜,又正值綻放,哪止得了潮水般的仰慕?”
仰慕?她秀眉擰起,依然是滿盈的不解。
最後,她只是冷笑:“仰慕?這種情境怎麼可以輕易去寄託呢?只因為美麗嗎?那多可笑!”
這孩子對感情的鄙視一如對世間陰暗的厭惡相同,白煦是不希望她這樣的,卻又因為沒有例項足以舉證,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男人的仰慕常常出色相的美麗而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於是他反問:“那麼,什麼樣的仰慕才是你覺得可以接受的呢?”
她怔了怔!從未思考過的問題,令她無從回答,她只能看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