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我吃驚道:“什麼人啊非住那鬼樓。”
大媽說道:“好像是個老頭,那老頭也很奇怪,穿得破爛,在那樓上開個了壽衣店。可這晦氣的東西開在這兒也沒個生意啊。但是我看他卻開了十多年,也不知怎麼回事。”
“那我知道了,謝謝阿姨啊。”說著,閆至陽拽我一把,我們繼續往山上走。
大媽立即趕了上來:“哎——小夥子,我說了老半天,就是不想你們去那晦氣的地方,怎麼我說完了你們還要去?”
閆至陽笑道:“我們就是要找壽衣店。”
說罷,閆至陽趕緊拽著我走了。路上,我見那半山腰的燈光似乎變了變,亮燈的視窗似乎位置變了。
我低聲道:“閆至陽,不對啊,我剛才看到是差不多十幾個窗戶亮燈,但是位置不是現在這幾個。這看來,樓上住的人不少啊。”
閆至陽看了看,說道:“夠嗆。那些燈光似乎交錯變換,在拼湊成一個字。”
“什麼字?”我問道。
閆至陽說道:“確切地說,是拼湊成一種鎮邪符咒。走吧,上去看看。”
我聽了這個,感覺越發好奇。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倆終於走到那座四層小樓跟前。
走到跟前,我見那樓體是青灰色的,樓下大門是防盜鐵門,但是鐵門上油漆也剝落了不少。現在那門開著,裡面有昏暗的燈光透了出來。
我跟閆至陽走近那樓裡,我頓時聞到一股怪異的香燭味兒跟香料味兒傳來。
樓裡的燈光實在太昏暗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安裝的是最原始的那種鎢絲燈泡,但是燈泡上落滿了灰塵。
進門有一處值班室一樣的小屋,像是賓館的前臺,應該就是以前招待所前臺或者說管理員住的地方。
但是藉著混沌的燈光從模糊的玻璃看進去,卻見裡面沒有人,只有一張空蕩蕩的床鋪。
“有人嗎?”閆至陽喊道。
空蕩蕩的迴音傳來,沒見任何人應答。
“沒人吧?”我四下張望了一番,卻見那昏暗的燈光可照見的範圍實在是少得可憐,樓道兩端依舊黑乎乎一片。
“上去看看。”閆至陽說道。
我倆於是走上那冷颼颼的樓梯,到了二樓。
走到二樓之後,我見樓道的燈雖然沒開,但是卻從兩邊的房間裡透出一縷縷亮光來。
我跟著閆至陽走到其中一間房門前,吃驚地發現裡面亮著的不是電燈,而是白色的蠟燭。
而這蠟燭冒出的煙裡,居然散發著一股怪異的香氣。
這幾隻白色蠟燭放在窗臺上,將屋裡的東西照得影影綽綽。我見這屋裡別無他物,卻有一隻古舊的櫥子。櫥子裡彷彿陳列著什麼東西。
我走上前一看,見三層小櫥櫃,第一層放著幾幅畫,鑲嵌在黑色相框裡。畫紙居然是肉色的,紙上畫著人物或者鳥獸,倒是很不錯。
於是我再去看第二層。我見第二層裡放著不少廣口玻璃瓶,都塞著瓶塞。
瓶子裡似乎有些黑乎乎的東西。我招呼閆至陽來看,閆至陽便將手電開啟,照了照那瓶子。
藉著手電筒的光亮一看,我頭髮都要豎了起來,忍不住一陣作嘔。
因為這些瓶子裡放著的居然是各種內臟的標本!有人的心臟,脾肺,甚至還有眼珠子,看得我心驚肉跳。
看到這裡,我特麼已經不敢看第三層了。
“這都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吃驚道。
閆至陽不發一言,拉著我往外走。我倆走到二樓走廊裡,卻還是沒看到有人在。
“咱們,咱們要不就走吧?”我低聲道。
閆至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