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著腦子裡面空蕩蕩的,好像記起了很多事情,但是仔細去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感覺很不舒服。”李乘風說。
“風兒,你前十年都是渾渾沌沌過的,自然會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反正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吧!”李天鏡不以為然地說。
天璣頗有深意地看了李乘風一眼,也說:“是啊,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等時機到了自然就會想起來的,強求反而不好。”
“對了,仙長,天鏡還有一事相求,望仙長一定不要拒絕!”李天鏡撲通一聲跪下了,李乘風一見,趕緊也跪下了。
“有話好說,施主萬勿如此!”老道一擺手,父子倆人就跪不下去了。開玩笑,動不動就讓人跪,折福啊!
“小兒一生都是拜道長所賜,天鏡想讓他拜入仙長門牆,也好儘儘孝道。”這可不是李天鏡心血來潮,而是兩夫妻商量了一夜的結果。老道士一看就不是凡人,拜他為師,以後兒子有個三災兩難的,他總不好袖手旁觀吧?而且老道說了,兩夫妻都只有不滿十年的陽壽了,什麼時候死還不知道,如果自己死了,兒子怎麼辦?有個師傅也好有個投奔的地方啊。
“這——”天璣有些為難。治病是一時之事,收徒卻是一輩子的事,不得不慎重。
“請道長看我夫婦二人的福緣,收下風兒吧!”李天鏡這可是在動之以情了了,意思就是說:“我們夫婦倆都是活不了幾年的人,你就答應吧!”
“好吧,令郎聰明伶俐,一看就知道是天縱之才,只怕是明珠暗投,一塊美玉被我糟踏了!”老道動了惻隱之心,加上乘風的資質確實是讓人動心,,到底還是答應了。
李天鏡大喜,當即要去張羅桌椅和香燭,被天璣攔住了:“拜在我門下,沒那麼多規矩。乘風,你過來行個拜師禮就是了。”
李乘風也乖巧,趕緊過來趴在地上磕頭。磕得又重又響,把他老爹心疼得在邊上直嘆氣。天璣坐著不動受了他八個頭,還要磕時,老道手一擺,“夠了!”李乘風腦門上已經是一片通紅了。
“風兒啊,既然你拜在為師門下,為師也不瞞你,師傅是有門派的。師傅師門是千里之外的天青門下。本門規矩很多,師傅我也記不住那麼多,反正你還小,以後你到了天青山,自然會有人說給你聽。只不過看你飛揚跳脫的樣子,怕是和師傅一樣受不住約束,只求到時候不要象師傅一樣,不敢回山門才好,呵呵!”老道笑得倒是挺得意,“本門弟子,都是以輩分來排名的,到了你們這一代,剛好是“淳”字輩,我看你就改名叫作李淳風吧!李施主你看如何?”
“沒有問題,善良淳厚,這個名字好啊!”老道的意見,李天鏡是絕對擁護的。而且只是改個名字,又沒有改姓。
“對了,風兒,你身上可有什麼法寶之類的東西?”老道這個問題憋了很久了,一直不好問。現在變成自己徒弟了,問問自然是不妨了。
“沒有啊!”李淳風一愣,“怎麼了師傅?”
“不可能啊!你腦中的禁制是天地之力所下,若沒有法寶護體,只怕你的靈識早就被磨光了,為師就算是有回天之力也不可能救你了。你再想想,或者你身上有什麼特別之物?”老道不相信。
“是沒有啊師傅,我身上除了這身衣服什麼都沒有啊,不信我脫了給您看!”到底是小孩子,一聽到師傅不相信自己,李淳風都快急哭了,就準備脫下衣服讓師傅檢查。
“且慢!仙長,風兒出生之時,胸口有一葫蘆形的胎記,隨著年歲漸長,也慢慢的快消失了。那塊胎記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原先我們以為是經絡,後來也就沒有去管它了。要不您看看,說不定是那塊胎記有古怪!”李天鏡突然想到一處,忙說道。
“胎記?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