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了!傍人這麼看了,即使是二十世紀末的現在,她仍是在意得半死!她一直認為只有丈夫才能看她的身體,這白悠然……倒搶先在她丈夫之前看了一半,唉……慘昏了!希望待在這小鎮的半年中,不會有更糟的事發生!自己只不過是來報個小仇而已嘛,老天干嘛看不過去偏要與她作對呢?那些成天無惡不做的人反倒活得安適自在,有點沒天理!
咦!等等,白悠然不是姓白嗎?搞不好他會認得白水晶呢!他們是同一宗族的人,要想打聽人,找他最方便了!今天這場相遇算是老天助她嗎?
一定是的!她連忙雙手合十,對她親愛的天父開始訴說她長篇大論的感謝詞。所有的挫折都是為了使報仇的行動進行得更順利;那麼。她一定要想辦法接近白悠然,可不是對他有意思哦,只是利用利用他。她才不要嫁給臺灣人呢!要嫁也得嫁給肯移民英國的人才行!她捨不得與父母、哥哥分隔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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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聽說你回來了!我專程來看你。”周玉蟬滿是笑臉的踏入白家。晚飯剛過的時刻;一般這個時候,白家全家人會坐在大客廳中聊天看電視;可是今天卻只有白夫人與水晶在前廳,使得周玉蟬心中微微閃過失望。
白水晶忍住笑意,雙手橫胸——
“看我?那你的眼睛往那兒轉呀?”
“水晶!你這張嘴還是不饒人!”周玉蟬本來就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心事被窺破,她會覺得很難堪。
水晶拉她坐在身邊,收起了玩笑之心。本來就有些人不喜歡開玩笑的。周玉蟬是個不錯的朋友,但太嚴肅了點,又有些小心眼;加上身段太高,以致暗戀她大哥近十年仍沒結果。
當年就因為她是白悠然的妹妹而特別接近她,加入她高中那一票死黨中,算是還有些交情。
白水晶與她一同坐下後就聊著一些“安全”的話題——“回母校教了二年書,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想?我還以為你會去臺中市任教。”
周玉蟬文靜的笑著,撩撥著一頭刻意留長的直髮。
“在家千日好嘛。都市人比較有心機,我只想留在自己家鄉,這邊的人都單純又上進。”
“喲!你有中意的人了嗎?”白水晶問著。十年來她一直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周玉蟬做事一向不太坦白,不敢明說這種事,白水晶也樂得清閒。她可不認為可以與這種嫂子處得來。周玉蟬這女人,少了些能與白家融合的特質;也不像是大哥會喜歡的那一種人。
“水晶!我心中只有一個人!”周玉蟬慎重的說著,有些著急。
白夫人從廚房端出冰梨子叫:
“來!來!玉蟬,一同來吃。”
“嬸嬸,不用麻煩了!應該叫我進去幫您的!”周玉蟬對白夫人可殷勤了!滿是笑臉。
水晶瞪大一雙圓圓的眼,撐住雙頰,不置一詞。悠雲給她的情報是——有二位女老師在倒追大哥。周玉蟬發現情敵不容小覷後,往白家跑得更勤快了,但大哥仍一如平常,沒變,代表沒動心;沒動心,代表她的“努力”沒什麼效用。註定是一場單戀了!
悄悄走出客廳,穿過長廊到中庭。不出所料,大哥和學員們全在中庭練功。這晚課是白家兄弟必做的事,互相磨練以求精進。
大哥、二哥的功力屬上乘,由他們來督促四哥與小弟,而五哥因為在臺中市教書,就少回來了!但他星期天回來則要加倍訓練。
今天練的是棍法。由二哥白悠宇出面與二個弟弟對打,白悠然坐在臺階上。靠近後房那邊的臺階坐著幾位弟子,都是今年冬天要去日本參加比賽的人,所以他們也得與白氏兄弟做晚課。
白水晶跳坐在大哥身旁,習慣性的靠著大哥寬厚的肩。昨晚她回來時,大哥去山上守夜,中午回來後又趕著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