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已是對陸明瑜的忽視不滿至極,她緊緊凝著陸明瑜,目露厲光:“淇王妃,哀家的話你覺得如何?” 陸明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后,您說了什麼話?” 太后再能忍,也不由得怒意橫生。 然而貴為太后,一定要時刻注重體統,就算再惱怒,也不能紅著臉,免得被人看笑話。 但她太氣了,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拼命忍著已是耗盡心力。 於是,大殿之內一片寂靜。 偏偏太后還發不了火,因為她根本抓不到淇王妃的小尾巴。 正此時,蕭貴妃蕭眉若開口了:“淇王妃,太后問你覺得她給淇王納側妃的提議如何?” 這蕭眉若曾在淇王府的賞花大會上被打臉,一直記恨著陸明瑜,她早已按捺不住心裡的恨意,此時終於有機會,她如何能放過? 陸明瑜這次沒有裝傻,她抖了抖袖子,漫不經心地道:“今兒個難道不是家裡人的茶會麼?怎麼貴妃你叫得這麼生疏,要不是這裡坐的都是自己人,別人恐怕還以為貴妃對我有意見呢!” 蕭眉若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她抬起纖纖玉手,輕輕扶了扶金步搖,笑得很是柔軟:“皇嬸別介意,我還不大習慣。” 陸明瑜將信將疑:“哦?是嗎?可是你很有貴妃的派頭啊!看得出來很適應這個身份,怎麼稱呼這種事反而不適應了呢?” 陸明瑜不僅是親王妃,而且還有護國王妃的稱號,這個身份在貴妃面前只貴不賤,要是不看皇帝的面子,完全不需要顧及一個小輩貴妃。 而陸明瑜並不需要顧及老二的面子,所以她對蕭眉若這種把臉送過來找打的,自然不會嘴下留情。 這一說,可把蕭眉若說得一怔一怔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太后連忙救場,又回到了納側妃的話題:“淇王妃,先別左顧而言他,哀家問你話呢!” 陸明瑜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嗯?什麼話呀太后?” 太后剛養長的指甲,“咔嚓”一聲又被掰斷了。 只見太后臉色陰沉,一臉慍怒之色,盯著陸明瑜,厲聲道:“淇王妃,你的腦子是用來做什麼的?沒耳朵是嗎?” “臣妾的腦子是用來裝進腦袋裡的呀,太后,臣妾也有耳朵呀!”陸明瑜一臉疑惑漸漸化為難過,大眼睛眨巴眨巴,便是淚光閃閃,她長長的睫毛噙著淚花,委屈極了。 “臣妾始終沒聽清楚太后在說什麼,臣妾總不能隨便應一聲敷衍太后吧?自然要問明白,可太后娘娘,您怎麼忽然就發火了呀?” 太后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攥緊了拳頭,一張豐容靚飾的臉,繃得像牛皮鼓一樣。 她想賜死這小妖精可以嗎? 福王妃看不下去了,不緊不慢地開口:“太后,臣妾有話要說。” 頓了頓,福王妃繼續道:“本身這個時候提出納側妃一事就是不妥,熱孝未過張羅這個,恐天下人笑話我們皇家規矩不嚴。” “再者,淇王妃她有著身孕,神思本就倦怠,若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太后可要擔待些才是。” 太后有苦說不出,明明她才是應該被可憐的那個,難道大家都沒看出來嗎? 可福王妃輩分大,太后也不能完全不給福王妃面子,只能把滿肚子亂竄的火氣按捺住。 蕭眉若可是太后的爪牙,能不能母儀天下,還要倚仗太后呢! 見太后吃癟而又不便發作,於是她想替太后出口惡氣:“福王妃,太后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淇王好嗎?” “如今市井上都在笑話淇王是綠頭烏龜,太后也是心疼淇王攤上這種事,這才想著為淇王尋幾個靠譜的。” “如果不是外頭傳言太難聽,太后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提出給淇王納側妃。太后如此殫精竭慮,也是為了長孫家著想。怎麼到頭來,還落不著任何好呢?還請福王妃諒解太后的苦心。” 福王妃笑了笑,不再開口了。 蕭眉若很得意,得意她讓福王妃啞口無言。 綠頭龜? 陸明瑜沒有聽到外面的傳聞,此時她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心裡雖然有些打鼓,可面前卻愈發鎮定。 “我都不知道,這宮裡的貴人什麼時候會在意起坊間的傳聞了,這是與民同樂麼?” 蕭眉若既然要做刀,態度自然得強硬,聞言她幽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