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不由得輕撥出聲:“湯sir,你千萬小心!”
黑暗裡,湯燕卿駐足回望,高高抬手揮了揮:“別擔心。四個而已,加上喬治也至多五個人。砦”
隔著黑暗,兩個人誰都看不見誰,可是兩個人卻分明都相信,對方看得見自己的神態和動作。
心看得見。
湯燕卿隨即消失,最後一點腳步聲聽不見了,時年也攥著鐵欄閉上了眼睛。
其實是相信他的能力,之前在營救解憂的時候他曾單槍匹馬撂倒過七個。從數量上來說,也許這一次的危險其實更小一點。
可是她卻怎麼能忘了,這一次有喬治。
。
時年的直覺沒錯,喬治雖說身陷悲痛,卻其實根本就沒有被悲痛擊倒。
他此時端坐在監控畫面前,一臉的陰森冷笑。
紅外監控畫面裡,地道里的三個人像是披著綠光的幽靈。他親眼看著三個人由彼此防備的姿態,然後聚到了一起去,最後又再度分開。
待得看到湯燕卿獨自離開,朝著地道的出口方向走來,他便笑了。
湯燕卿離開了,地堡裡只剩下皇甫華章和時年兩個人。而這個時候時年還被關在小房間裡,而皇甫華章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解鎖上。那個密碼鎖,解起來是真的要耗費一定的功夫呢。如此一來,皇甫華章的整個身後和左右兩肋便放鬆了警惕。
喬治隔著螢幕將手攥成槍的形狀,朝畫面裡的皇甫華章開槍。
“砰”,他就死定了。
因為李樂文的死,他對皇甫華章的恨便又深了一重。事到如今,想要皇甫華章死已經無法平息他心中的疼痛,於是他決定要讓皇甫華章死之外,還要讓他死得十分痛苦。
如果只是這時候打冷槍,那就未免然皇甫華章死得太容易了。
喬治又想了想,想起自己親眼目睹李樂文被燒死的那種心痛……於是他笑了,他要讓私生子也嚐到相同的滋味。
他的目光於是從蹲著解鎖的皇甫華章身上移開,落到了那隱約只能從鐵欄裡露出一角面孔來的時年身上。
他便笑了。
私生子既然讓他目睹了李樂文的死,那他就也讓私生子親眼看著時年死吧。
他便唇角含笑,拿瞭望遠鏡走到窗邊。掀開一角窗簾,他看見了湯燕卿已經出現在了地堡另外入口處的廢墟里。他正躲在一堵斷壁後面觀察著當班的兩個守衛。
喬治笑了,便掏出對講機來提醒手下。
沒錯,他自己此時根本就沒在入口處原來的房間裡。他搬走了,搬到了附近還難得幸免於戰火的高層建築裡來。居高臨下,隔岸觀火就好了。
手下接到了訊號,便立時警覺起來。喬治隔著望遠鏡,欣賞著三人的躲貓貓。
這是青天白日,無論是誰在地面上都不敢輕易開火,以免引來交戰雙方的誤會,直接召喚遠端炮火,那就玉石俱焚了。於是那三個人都沒敢開槍,而是耐心地繞著圈子。
連喬治都看得不耐煩了,他便回身按下了桌上的一個遙控裝置。
與此同時,監控畫面裡,時年所處的小房間裡登時閃過一片刺眼的電火花!
時年驚叫起來,皇甫華章也迅速起身,那姿態分明已經失卻了一向的從容。
喬治盯著監控畫面愉快地笑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地下的動靜也傳到了地面上,地上的三個人也終於打鬥在了一起。
喬治饒有興趣地倒了一杯酒,立在窗邊一邊拼酒一邊欣賞那三人的打鬥。
看著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凝重,便按下對講機,將另外兩個換班正在休息的手下也調集了過來。四個人對付一個,湯燕卿漸漸地體力有所不支。遠遠看過去,單槍匹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