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想起昨日早上秦建生說過的話,秦建生最害怕的就是管蒼生被他人所用,更何況來的是陸虎成!管蒼生的能力與陸虎成的財力,一旦二者結合到一起,只要管蒼生願意,彈手指間就能帶給秦建生的金鵬投資毀滅性的打擊。
“大哥剛才一定是在進村的時候與秦建生產生的衝突。”林東心中暗道,再一看秦建生那夥人個個臉上掛彩,看來並沒有仗著人多而佔到便宜。
陸虎成在管蒼生面前幾步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在場眾人無不譁然,一向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天下第一私募的頭領竟然向管蒼生行了那麼大的禮!
“管先生,在下陸虎成,不知先生是否還記得在下?”
管蒼生凝目看著對面的這個大漢,他能感受得到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霸氣,時隔多年,他雖認不出陸虎成的容貌,但這種霸氣卻是對方獨有的,他這輩子遇見的人當中也只有十幾年前那個落魄的漢子身上有。
管蒼生呵呵一笑,“十五年前,我與你在西江風波渡曾有一唔,時隔多年,擱下已化龍騰空,可喜可賀啊。”
林東心中一驚,原來陸虎成與管蒼生以前竟是認識的,不知這兩位業界不世出的天才當年在西江岸邊暢談過什麼?
陸虎成仰天長嘆,似在追憶往昔,不甚感慨,“當年我與先生臨江垂釣,坐而辯論天下時事,喝烈酒論英雄,何等快哉!在下當時失魂落魄,終日惶惶不知如何度過,蒙先生不棄,加以點撥。若不是得先生激發,我陸虎成早已沉淪泯為眾人矣!後來我得知先生入獄,幾次三番想要去探望先生,但心想先生必然不願在那種場合與我相見,於是便壓住了心中衝動,只等先生重見天日再相聚共飲。”
此時,秦建生邁步上前,哈哈笑道:“陸虎成,你又何必假意惺惺,當年你見我兄弟鋃鐺入獄,不念舊日恩情,早將我兄弟視作腳底爛泥,唯恐甩之不掉,何曾想過要去看一樣?現在得知我兄弟出獄,生怕他東山再起,奪了你天下第一私募的名頭,所以來這裡惺惺作態,為的不過是想要拉攏我的兄弟為你所用!”
管蒼生看著吐液橫飛的秦建生,掩飾不住眼中的厭惡,“秦建生,我說過,我早已不再是你的兄弟,我為何會蹲了十三年大獄,這一點你比我還清楚!相反,陸兄弟深明我心,我實在不想在獄中見人。當年我在西江風波渡的岸邊垂釣,他也在。我見他心思根本不在釣魚上面,一口一口的往下灌,從他身上看到了怨懟與憤懣,也從他身上看到了無窮的潛力,於是我在想一個人究竟是經歷過了什麼才會如此這般憤世嫉俗?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與陸兄弟攀談起來。”
陸虎成哈哈笑道:“是啊,當年我憤世嫉俗,只覺天下間除了酒之外,在沒有什麼能入的了我的雙眼,甚至覺得天下人人面目可憎,有愧於我,萬事萬物醜陋鄙俗。若不是得到先生和另一位高人點撥,我陸虎成說不定早已死了。”
秦建生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管蒼生和陸虎成合作,逼不得已,他只有動用武力。
“陸虎成,任你說的滿天飛花又有什麼用?在場哪個人不知道你來此的目的?”秦建生轉而朝眾人看去,揚聲道:“大傢伙聽秦某一言,我身邊的這人叫陸虎成,相信大家無人不識,這些年他日益驕橫猖狂,被他公司打壓垮臺的同行不計其數,有不少人被他逼的跳樓身亡,一死以求解脫。有多少人因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如今他竟還想來拉攏管蒼生,不需秦某多言,如果他兩勾搭在一起,還有咱們生存的空間嗎?”
陸虎成的龍潛私募現在在私募界已經呈現出了一家獨大的局面,眾人都很清楚,如果讓他得到了管蒼生,正如秦建生所言,他們的生存空間將越來越小。這一刻,眾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必須要阻止陸虎成得到管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