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麗江的山+灕江的水+一米陽光=幸福的配方”。
我好奇的上前搭訕,發現遇上的竟是個“麗江通”,素筠是土生土長的昆明人,年長我幾歲,由於酷愛作畫,再加上本家家世衰落,便一個人邊遊遍雲南,邊賣畫餬口。我們的聊天並不妨礙素筠作畫,她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我,最後在聽到我的肚子嘰裡咕嚕的一陣亂叫後,我們達成了一個交易:她帶我遊麗江,我加入她一起賣畫賺錢買吃的。據她說,這裡的人並沒有太高的物質追求,只要你的畫能入他們的眼,隨意舍些錢也夠我們的旅費盤纏。
其實,我身上的盤纏足夠在這種原生態的地方用上一年半載,可是出門在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起碼要把回家的路費留足。
素筠沒有過問我的身世,只是互相發現都有愛玩、愛畫的喜好,就一拍即合了。攀談之際,已經賣出了一副早上剛畫好的畫:一條大研古鎮的石板路。
兩顆寂寞的心備受羈旅的煎熬,幾日下來,越聊越投機,有時素筠就直接把我畫進她的畫裡,我一興奮,就當街而唱,為她招來不少眼球,這樣買畫的人說不上絡繹不絕,但也排起了隊。
有點想念李大哥和佩兒了,當年國子監外賣字兒的場面又浮現眼前,我傻傻的女扮男裝,還有跟奕xin的初識……
唱累了,我們就歇業一下午。隨便找家客棧,要上一瓶風花雪月酒,藉著午後慵懶的陽光,在客棧的吊椅上各想各的。這裡的客棧都是原木建築,一排排紅燈籠在隨風盪漾。
麗江的午後特別長,太陽公公似乎都捨不得離開大地,直至戌時才慢慢退去。天一大黑,素筠就像打了雞血,拉著我逛起鎮上的夜市。她總笑說,這裡夜晚的街上會有豔遇,還要拉著我去瀘沽湖的摩梭人那裡體驗一把“走婚”。
“你玩兒生活的時候,小心別讓生活給玩兒了!”我嗤之以鼻。
我們經常迷路,在這鎮上即使來過多次的素筠也會迷路,於是我們就再找一家客棧,等天亮了再繼續迷路。麗江的竟不是用來走的,是用來迷路的,既然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麼為何要浪費迷途中所見到的一切美景呢?鳥事古城的美景,只有一片片藍瓦屋頂,和近處,豎立在屋頂上的瓦貓,還有閉上眼睛,聽到遠處學堂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
我的臉上漸漸開始有了“高原紅”,那是為了給素筠的畫當背景,停在大水車旁邊太久曬出來的。看吧,她多牛!我豁出自己的臉蛋兒也只能給她的話當個背景。不過,我是高興的。因為在這裡,沒人關心你的身世,沒人給你貼上標籤,沒人崇拜你,也沒人看扁你,除了那座玉龍雪山,被麗江人奉為神靈,將其膜拜。這裡的人會磕著長頭,一步一步走到雪山,這種五體投地的大禮看似浪費時間,可是當一個人全身心的奔向一個終點時,他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我跟素筠到過藍月谷、白水臺,看馱人過河的犛牛累了,哈巴在岸邊歇息,白白的頂毛,像一位老爺爺;我們到過香格里拉的拉市海,過人高的草海里,有火紅的狼毒花,我曾聽阿瑪講過,火紅的狼毒花是草原蛻變成沙漠的標誌,它比狼還毒,給人帶來恐懼和死亡的威脅!而素筠卻不這麼看,她說,從沙漠裡走來的人,看到它,就看到了希望,知道它的後面就是生命和勝利!
原來不同的人看問題得角度可以如此不同,所以,我告訴自己,不要活的太絕對,也莫要活的太悲觀,when God closes one door; he opens another!
我盯著狼毒花,問在一旁作畫的素筠道,“素筠,你聽說過也有一種火紅的花,就做‘曼珠沙華’嗎?《法華經》裡說,‘爾時世尊,四眾圍繞,供養恭敬尊重讚歎;為諸菩薩說大乘經,名無量義教菩薩法佛所護念;佛說此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