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處,反倒鎮定下來,想與不想,該來的都要來,他即是對自己承諾過,她便信他一回。
梅蘭竹菊見她態度從容起來便歡喜許多,小梅自被何雅放過一馬之後,對何雅心存感激,又因沈澈之故,無不用心服侍。但何雅凡是都喜歡自己動手,又因與小芳小華分別許久,恨不得時時睜眼看著兩個小東西,一時間小梅竟有些無事可做的感覺,觀察許久,特別用心在何雅飲食之上,何雅無意中誇獎了一次,小梅暗呼這次總算摸對了,也突然想起,難怪大人要親自下廚。
這日何雅吃過用山菇燉得極香的母雞,捏了捏抱得發酸的胳膊,歪在榻上看已經睡著了的孩子,不覺眼皮子有些發沉。
昏昏欲睡間覺得鼻子上癢癢的,忍不住想打噴嚏,口鼻一下被人捂住了,驚的手忙腳亂間,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沈澈一手捂著她,一手拖著她腰把人拖到外面去,這才鬆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何雅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見他臉上腫脹都已退下,全身也無傷處,才放心下來,急忙問:“怎麼回來了?”
沈澈盯著她不語,突然扣住她下巴,使勁親到她喘不過來氣時才笑著鬆開:“怎麼又不想我回來?”
何雅揉著嘴,這貨要把她嘴給咬爛了。
“我先前不是擔心你有什麼……現在不是擔心……我爹有什麼。”
唉,真是難辦。
“宮中並無異常,聖上他……掌控得很好。”沈澈一頓道。
這件事中,出乎意料的不是明王,而是成帝,幸好……沒有動手。
“那明王呢?”何雅急問。
沈澈默默地瞧著她,何雅臉皮子一跳:“被賜死了?哎,活該。”
沈澈手一伸,攬住她腰,兩人貼在一塊:“本就打算告訴你的,犯不著這麼討好我,他沒死,聖上繳了他手上兵權,暫時將他圈禁了起來,對外只說他結黨營私,禍亂朝政,至於你爹和你哥,乃是奸黨罪從犯,現落入東廠之手……”
他說的小心,卻見何雅下唇咬出血來,忙用拇指扳開她嘴,快速道:“你放心,負責審訊之人與我有舊,暫且受些皮肉之苦,我定會想辦法弄他們出來。”
何雅知他已盡力,在一旁默默坐著。
沈澈想她得自己想一會兒,喚玉硯備水準備沐浴。
何雅想了一會兒,也沒什麼良策,再則這苦頭不吃,怕是這父子倆也不會死心。
她想清楚了,這才想起來沈澈要洗澡,站起來準備去看看,沈澈突然從外面進來了。
“那日急著送你出宮,可受了傷?”沈澈打量她露在外面的一段脖頸。
何雅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受傷?沒有……”突然醒悟過來他問的是明王有沒有對她做什麼,心裡竄過一絲詭異的不舒服,肯定道:“沒有,他就是問了我一些事情,他才不敢碰我!”
沈澈聽她說的篤定,也不再發問:“那就好,我是怕你自己不舒服,沒有就好。”
說完鬆了一口氣似的出去洗澡去了。
何雅站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沒有,什麼也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想到沈澈在洗澡,心裡面說不清楚什麼感覺,奇奇怪怪地朝浴房走去。
出了屋子,見玉硯捧著一個盒子從浴房裡出來,不由奇道:“這是什麼東西。”
玉硯不防她站在陰影裡,嚇了一跳,抱住那盒子道:“這是機要文書,爺命我收好。”
何雅揮了揮手:“那你快去吧。”
玉硯連忙走了,心道幸虧他反應快,若是讓她看到這裡面的東西,別說自己,怕是連爺都夠喝一壺的。
爺也真是的,怎麼會弄這麼個玩意?這又是誰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