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弄來。”何雅慢慢學著他往日所言,眼淚流到嘴裡,吃鹽吃多了。
何世平眼裡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仔細看著何雅的眼睛,都說她生得像他,但她那雙眼分明和澄玉一樣。
何綱感覺到父親的力氣在消失,他暗自鬆了口氣,卻也不敢放手。
何世平不耐地推他:“放手。”重新恢復原來的樣子:“你以為你能阻攔得了?”
何雅含淚笑道:“行不行也得試了看。”
何綱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勸解。何世平嘴角突然一笑:“叫人進來看著小姐,小姐魔怔了,從今往後,都不許出這個院子。”
何綱萬萬沒想到父親會這般對待何雅,何雅聽見便急劇往外躥去,何世平身形宛若蛟龍。兩手從後面抓住她兩臂,輕輕一扭便將她拋到屋子裡,再咔嚓一聲。門便被扣死了,接著紛亂的腳步聲湧了過來。何雅知道,自己這是被死死的軟禁了。
早知道,就得換個地方了,何雅頭疼地想。
方才是傷心,這會兒也說不上傷心了,不過是高估了自己在何世平心中的地位,她坐在地上揉了揉臉,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高大胖的影子默默地站在她面前,遞過一方帕子。
何雅餘光掃見外面重重人影,沒好氣地拉了過來胡亂擦了擦臉。
“相爺……很生氣。”肉圓子半響擠出一句。
姐更生氣!何雅沒搭理她。
“其實相爺最疼的就是你,只要你說兩句好聽的……其實明王也不錯。”
臥槽,本來不想搭理你,非得往臉上躥。
“拿著。”何雅把帕子遞給肉圓子,肉圓子一喜:“我去給你打盆水……”
“滾出去!”何雅吐出後半句。
肉圓子怔在原地。
何雅見她不動,索性自己起身往外走,剛到門口,兩隻長槍交叉著出現在面前。
兩側俱是黑衣侍衛。腰上掛著銅牌,顯然是何世平靜心培養的飛鷹影衛。
就她這連三腳貓架勢都不會的廢材,何世平也太高估了她。
“讓開!誰敢攔我!”她底氣十足吼道。
哪知這兩個人不但不動。本來排成兩排的影衛們還都戒備地圍了上來。
“小姐,相爺有命,您哪也不能去!”
“放肆!我就要出去!”何雅一腳踏出門外。
“那就多有得罪了!”這人說著便伸手來擒何雅。
何雅急劇後退,那人也及時收手,何雅怒極,反手一掌摑在他臉上,聲音清脆,但那影衛見何雅腳在屋裡,竟毫無反應地仰首站立。似壓根不在意被何雅扇了一巴掌。
何雅看了好一會兒這侍衛,突然道:“我要去茅廁!”
二十個黑衣人沒一個有表情的。先前那捱了巴掌的影衛眼角一挑,只見一個老婦匆匆離去。過來一會兒,竟拎了一個馬桶過來。
何雅氣急,把兩扇門砰地關住,轉身一看,肉圓子還屋裡呢。
她想幹什麼仍是可以,卻是不能走出屋子半步,連窗子外都守滿了人,好在她慣於睡在二樓,上了二樓,只要不往底下看,視野裡還是清淨的。
若是擱在以前,哪怕這些人是何世平派來的,她也必定會想方設法捉弄這些為虎作倀的人,但現在壓根沒了那個心情,躺了一會兒後,琢磨著還是得想法子。
視線落在一旁怎麼也趕不走的肉圓子身上,何雅道:“你去給我拿些吃的吧,我餓了。”
肉圓子倒是能自由出入,況她又早回了何家,應該比她瞭解的情況還要多。
肉圓子捧了攢盒進來,那裡面俱是何雅平素愛吃的,她吃了兩塊,捏了一塊遞給坐在她一米外的肉圓子。
肉圓子有些意外,從被她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