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歡的這麼小心翼翼,是這麼的卑微,想要得到幸福,他就不容許自己失敗!
趙燁磊的心情壓抑的不行,端坐書桌前的身子也因為這樣剋制而僵硬著。
“這是我今早新做的三色糕,在林遠縣與大嫂學的,今兒還是第一次做,也不知好不好吃,阿磊哥哥你嚐嚐?”
少女天生帶著些冷意的聲線在趙燁磊耳邊徘徊,彷彿要撞入他的心中,他瞥頭,用盡了所有忍耐才將眸中那絲渴望的纏綿抹去,他淡淡笑了笑,只是配著他略顯蒼白的俊顏讓人有些心疼。
“阿悠怎麼想起做三色糕了?”說著,從善如流將切成小塊的糕點捻了一塊送進嘴裡。
鬆軟甜香的三色糕入口,趙燁磊卻只嚐到了苦澀。
“臨中午的時候恰好沒事,便做了些。”陳悠在趙燁磊身邊坐下。
趙燁磊抿了口藥茶,“阿悠有什麼事要與我說的?”
這句話一出口,趙燁磊心中就充滿忐忑,一個可能慢慢在他的心中形成,儘管他安慰自己陳悠要說的可能不是那個,但他卻阻止不了事實。
陳悠正色瞧著趙燁磊鄭重道,“阿磊哥哥,我要先去建康城,我不放心唐仲叔和靜姨。”
趙燁磊心中已有數陳悠會這樣說,“阿悠,我不同意,你這般不管不顧趕去,若是出了什麼事,讓我如何與叔嬸交代。”
趙燁磊還是第一次這麼堅決拒絕陳悠的要求,他與唐仲的想法是一樣的,都不想陳悠攙和到皇家的事情中去。
想要救唐仲與賈天靜,陳悠只能自己親自出手!而這樣站在如此凸顯的位置上,就如同一個高高掛起的箭靶子,危險重重。
陳悠放軟了聲音,“阿磊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怎麼能看著唐仲叔隻身陷入危險?到時候,唐仲叔如果也沒辦法醫好那位貴人,恐怕連太皇太后都保不住他們了!”
“就算你去了,你就一定能保證你能醫治得好?”趙燁磊一激動話中難免就帶了怒氣。
陳悠被他這一吼,瞬間低沉下來,書房內安靜了良久,陳悠才低低緩緩難過的說道:“可是,如果我不去,唐仲叔和靜姨或許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如果他們因此喪命,我一定會內疚一輩子。”
她抬起一雙霧濛濛的水亮大眼瞧著趙燁磊,裡面滿是堅決和誠摯的懇求,“阿磊哥哥,我不想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要在多年過後,去後悔自己現在的懦弱而錯失了救唐仲叔和靜姨的機會!”
趙燁磊被陳悠一雙水眸猛然撞進心中,他怔了怔,發現他竟然狠不下心來拒絕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最終趙燁磊還是妥協了。
陳悠長長地舒了口氣,其實不管趙燁磊答不答應,她都是要先趕去建康城的,唐仲的事情可不能拖下去。
趙燁磊能理解她當然更好,若是不同意,她也會有別的安排。
“阿磊哥哥我先走的話,阿梅與李阿婆就要託你照顧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阿梅與阿婆,你將阿魚和阿力帶上,路上定要小心。”
陳悠謝過趙燁磊,快速出了書房。
只剩下趙燁磊一人獨自坐在書房中,他苦苦笑了兩聲,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與陳悠分別。
陳悠得了趙燁磊的允許,準備的很快,收拾了些必要的東西,下午便帶著阿魚、阿力與另外兩個護衛就上路了。
他們輕車簡行,速度要快上許多,只可惜陳悠不會騎馬,不然還能更快些。
而趙燁磊安排好了他們要回慶陽府的行程後,又要幫著打理一些保定堂的雜事,忙的抽不開身。
當張元禮找上門的時候,他還在核算保定堂藥材進出獲利。
這次來華州城的可不止張元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