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萊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剋制著自己,攤開手,高大的身影像俯衝的雄鷹般,站立在自己父親的面前,“我明白,父親,你是為我好……只是,我有些激動……能讓我回房間休息一下嗎?”最後的聲音帶著懇求。
“……當然可以,‘我‘的孩子……”微眯起眼,黑色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什麼也沒表示的,微額首,放他離開。
沒有再停留,穆萊像逃走般,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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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特,”阿爾馮瑟喊著正注視著穆萊背影的青年,成功的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最近‘ROSE’運作的如何?”他指的是那個幫他洗黑錢的影視公司。
青年點了點頭,“一切順利。”
“是嗎……呵呵,看來,可以大幹一場了……”深深的笑意,出現在了阿爾馮瑟的雙中,“對了,要你辦的事,處理好了嗎?”
“……”青年遲疑了一下,“你是說那位‘李’醫生的事?”
“當然,”年長者好笑的看著他,“不然,還有什麼事呢?”
“……一切就緒。”青年冷淡的回答著,如執行命令的機器般。
“很好!真是很好!”微嘆口氣,“穆萊這孩子還是太天真了,那麼,就讓他再看一次‘背叛’他便會完全明白的,不是嗎?”
“……”
“如果再不行的話,”輕輕的笑了聲,拿起桌上的鉛筆,玩轉著,聲音卻越來越冷冽,“如果再不行的話,那麼,他根本不配繼承我的血緣,那麼,他唯一的用處就是提供‘精子’來生育優秀的繼承者了!”
“啪”的一聲,隨著他的話語,鉛筆斷裂成兩截,靜靜的躺在阿爾馮瑟的手心之中……
威爾?李走在冬季寒冷的街道上,光禿禿的樹葉,帶著一種淒涼感。
米色的羊絨長大衣,寬大的下襬在冷風的吹拂下,在空氣中划著優美的弧度。李右手拿著一大捧經過精心包裝的花束,正站在醫院的門口,一臉淡漠的表情直視著前方。
鮮豔的橙紅色,花瓣的形狀很像百合,一旁點綴著白色的滿天星。
(李,這花叫daylily〔中文別名:金針花,忘憂草,萱草〕,它的花語是“隱藏的愛,忘憂、療愁”。)克里森如此解釋著。
不久前,李正走在去醫院的路上。離克勞蒂亞出事已經一週多了,辦公室已經可以正常運作了。看到今天下午沒有預約,李便帶著張支票,去醫院探望克勞蒂亞。
不過,克里森的反應倒是很強烈——
(撒旦啊!李,你去探望病人時居然只拿著一張支票?)有些驚悚的大叫著,(天吶!李,你過去的人生是如何渡過的?難道光靠著那一屋子的心理學書籍就可以瞭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嗎?)說到這兒,克里森發出了輕輕的嘖嘖聲,(還是說?你希望克勞蒂亞討厭你?)
聽到這話的李在街道中央呆立了片刻,表情瞬間的空白,“那麼,應該怎麼做?”無辜的聲音,難得的老實。
張了張嘴,克里森真想無奈的撫著額頭,(李,你總得買束鮮花才對吧?)
“鮮花?”皺了皺眉,疑惑的問。
(當然!李,女孩子都喜歡美麗的事物。看著它們,連心情都會好起來。)說到這兒,克里森的語氣帶了一些指責,(李!你太不瞭解女士的心理了,怎麼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要知道,這世界一半的人口可都是女性啊!)
“……”是這麼理解嗎?李疑惑著。
(呵呵,李,而且克勞蒂亞喜歡花,每隔幾天,她的辦公桌上都擺著不同的鮮花,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