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弄些大的動靜,上一次動靜並不算小,可絕畫這人疑心太重,做事又謹慎得很,與華家的交手也只是暗著來,即便有父親和沈紫陌在那呼應,也收穫甚微。
聽沈藍衣和沈紫陌說起那處能夠將人傳送至東靈大陸的陣法就在後殿某個禁地,他倒是想看看去。
可就在他往後殿深處找去時,在一處很是普通的院子裡遇上了個人,這人便是他的母親龍奚。
當年龍奚是被軟禁在後殿一處頗為奢華的殿宇中,但因為她偷偷助沈紫陌和沈藍衣離開,絕畫知道後,大發雷霆,將她囚禁到了這處與奢華的絕畫神殿格格不入的普通院落,甚至只是每日讓人送來三餐,連個伺候的人都不給了,反正她的幻氣被他封住,根本沒有能力離開這裡,而且,他也從未想過,有人能帶她離開,畢竟一二十年了,他心裡的警惕早鬆懈了。
殊不知,越是如此,龍奚心裡越高興,沒有人監視她,她反而自由,至於離開這裡,她早就不想了,憑絕畫的手段,她是走不了的。
正因為她的配合,他的鬆懈,這才給了風夜衣可趁之機。
風夜衣的容顏有七分像龍奚,即便是當年龍奚被帶走時,風夜衣還小,可兩人一照面,還是有一種莫名的親情感應從二人心底淌過,風夜衣一見那張歷經歲月而不老的容顏,便不由自主地喚了一聲:“母親。”
龍奚瞪大了眼睛,眸底微微顫抖著,“你、你……”
“母親,我是夜衣!”
僅一句話,便讓龍奚淚流滿面,夜衣,她的兒子風夜衣,她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她離開的時候,他還不滿一歲,如今竟長成這般俊美模樣。
不過她一向理智,忙道:“夜衣,你快快離開這裡,你還不是絕畫的對手,若讓他發現是你,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母親放心,他此刻在前殿,我帶您走。”風夜衣眼眶微微發紅,漆黑的眸底閃爍著激動之色,沒想到絕畫竟然沒有對母親嚴加看管,其他的事兒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了,只要他帶走母親,自然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既能接回母親,又能趁機擾亂絕畫神殿的視線。
他早知道母親身上中了一種捆縛的畫咒,也因此一身幻氣被封住,如今畫兒已是畫尊,不知能不能解除這畫咒,不行的話,再帶回東靈大陸讓紀雲卿試試,那傢伙對這方面比較熟稔。
風夜衣以幻神的實力要帶走龍奚避開守衛很簡單,但他一點也不敢大意,揹著幻氣全失的龍奚一出絕畫神殿,便立刻往丘藍方向狂奔,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早在他上山時就與丘藍那邊打了招呼,這會兒下了山他立刻以沈家獨有的方式告知父親,並讓他幫著轉移絕畫神殿的注意力,他要來一招聲東擊西。
風夜衣雖然對絕畫殿主的評價已經夠高了,但他絕對沒想到,他一帶龍奚離開雲間峰絕畫就立刻察覺了,放了那一殿人的鴿子往後面疾行而去,果然看到整個院子乾乾淨淨,花香四溢,唯獨不見每日都要替花拔草捉蟲的美人。
絕畫是真怒了,想不到二十年了,他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她依舊倔犟,每一次都想著從他身邊逃開,他們兩個就一直在玩著這種明知道結果的遊戲,樂此不疲,她不肯讓他碰,否則便自刎於此,他也不強求,只希望能天天看到她,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不屬於除他以外任何一個男人,這遊戲玩了二十年了,他原以為她安分了,可現在,她竟然還是逃了!
究竟是誰,有那麼大能耐從他眼皮子底下帶走她!
她,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碰觸!否則,他會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奚的出逃,讓整個絕畫神殿籠罩在一團森冷陰雲中,聖女之選早已停止了,望著絕畫陰雲密佈的臉,一眾人嚇得不敢出聲。
“殿主,這人帶著龍護法,定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