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過份;也知道梁芳貪財,一直以來都由著他,卻沒想到他已經貪到這個地步。
朱見深見萬貞兒沉著臉不說話,以為她不高興了,忙解釋道:“貞兒,大臣們就差罵我是個昏君了,我知道他們是你殿裡出來的人,也知道你很喜歡他們,但是……”
“皇上,我沒生氣。”萬貞兒打斷朱見深的話:“我也沒想到他們已經如此過份。只是……”
“只是什麼?”
“汪直雖是我殿中長大的,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奴才,他濫用職權,擾亂朝綱,處置他是應該的。可梁芳不同。”萬貞兒手把玩著手中的摺子:“當年我們在沂王府被罰俸的時候,他曾雪中送炭的將自己的積蓄都給了我們,他是我們的恩人,他不僅僅只是個奴才。如今的你貴為天子,卻對自己的恩人下手,別人會怎麼說?世人會怎麼評價他們的皇帝,你我心裡也會愧疚。
再說,梁芳和汪直不同的是,他僅僅是貪財,並沒有擾亂朝綱,錢財乃身外之物,他貪的那些錢依舊在那裡,而對於天子的你來說,那些錢財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儲存著,它還是你的。”
朱見深聽著,也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的確,汪直不過是個從小在昭陽殿侍候的奴才,梁芳卻是恩人,緊憑這一點,自己就該手下留情。
萬貞兒是瞭解朱見深的,看朱見深的表情,已經知道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見,也知道他要壓下樑芳這件事會承受多大的壓力,萬貞兒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把梁芳這件事都推到我這裡來吧,是皇貴妃要護著梁芳,是皇貴妃求的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貞兒你……!”
“放心,那些人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傷不到我,把梁芳的事壓下來,將來,你我百年後,自會有人來處置。到時候,錢財還是國庫的。”
朱見深這才點頭,更是感激的看著萬貞兒:“貞兒,委屈你了!”
萬貞兒笑笑,似想到什麼又說道:“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也確實立過軍功,若是能饒他性命,就饒他性命吧。”
朱見深點頭:“我會有分寸的。”
成化十八年三月,汪直鎮守大同不得回。六月,六月,虜寇入延綏,汪直王越分兵抵禦,獲大勝,汪直加食米二十四石,仍不得回。成化十九年六月,汪直與總兵官許寧共事以來,互生嫌隙,不相和協,韃靼大軍轉瞬即至,恐會敗事,於是皇上調汪直於南京御馬監。八月,降南京御馬監太監汪直為奉御(六品)。
回報完最新的訊息,梁芳便靜默在一旁,雖然這些年來和汪直日漸疏遠了,那感情還是有些的,如今見他落得這個下場,心情自然也好不了。
萬貞兒默默的聽著,看了眼梁芳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怪本宮不護著他,不為他說話?”
“奴才不敢。”
萬貞兒嘆息:“這事,本宮幫不了他,他雖然為皇上盡心辦事了,也為抵禦外敵做了貢獻,但他也沒少濫用職權得罪人,如今朝堂上下都在想盡辦法彈劾他,又都有證據,本宮如何幫?”又看了眼梁芳才說道:“再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南京也算是個好地方,那裡沒有這麼多的爭鬥,你讓人去跟他說,就好好的在南京過吧,有本宮在的一天,那些人也不會真為難他!”
梁芳感激的謝恩道:“奴才蘀汪直謝娘娘!”
“去吧!”萬貞兒疲憊的說道。
如今只覺得累,隨意的躺在涼椅上,旁邊的茶几上放著的便是寫著汪直這些年的事的幾張紙:
成化十三年二月,已故少保楊榮曾孫、福建建寧衛指揮同知楊華與其父楊泰暴橫鄉里,戕害人命,被仇家所奏,遂入京行賄,為汪直所發,下西廠獄嚴刑拷問,並牽連多位大臣,一時西廠“權寵赫奕,都人側目”。
成化十四年五月,汪